福吧。”
沈书玉满眼辛酸泪,她年轻时何等的肆意妄为,在兄长瘫痪后,她看着这一家子老弱病残,终于意识到自己该承担起什么职责,现在宏儿长大了,可是母亲老了,她不敢走。
“你还未成家,母亲近来身子不太好,我这时候不能走。”
沈玉宏说:“事情永远都处理不完的,你们已经等了十几年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您去吧,找到了姑父带他回来看看我们,祖母也一定乐意看到您终身有伴。”
他愿意为姑母养老,但他也希望姑母能有良人相伴,最终是姑母跟着姑父留在江南也好,姑父跟着姑母回京城也好,他都支持。
沈书玉被侄儿说动了,但不知该如何向母亲开这个口,父母在不远游,更何况是这样年老体衰的母亲,她不敢想自己向母亲辞行会为母亲带来多大的痛苦。
沈玉宏陪着姑母一起去见祖母,姑母不敢说,他来说。
荣安大长公主听完孙儿说的话,愣了好一会儿神,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们不说,我自己也要说,我还有几天活头,不就惦记着你们好,宏儿长大了,能担事了,你哥哥有个好儿子,我不担心,你妹妹命苦,年轻守寡,但她是太后,说命苦也命好,你弟弟那更是一大家子乐呵的很,唯有你,到这个年纪还是孑然一身。玉儿,娘从来最偏爱你,可我不知怎的,竟是最对不起你!”
荣安公主说到此处潸然泪下,她前半辈子有母兄护持,当真是没吃过什么苦,后半生儿女接连遭受重创,她心疼,却又为他们做不了什么,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哪里敢再拖累儿女。
沈书玉伏在母亲膝前痛哭:“女儿从未怪过您啊,是我自己不好!”
年轻时犯的错,老了要付出代价的,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荣安公主抚着女儿的脸颊为她拭泪,让她去找薛晓宁,“不管他要来京里还是留在外头,你都随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就不要再惦记家里了,知道吗?”
她好像又把女儿嫁了一遍,这次她们一定不会选错的。
沈书玉辞别了母亲兄长,坐上了南下的客船,这一次她荆钗布裙素面朝天,就是个寻常妇人模样,别人问起,她只说去扬州找夫君。
————
三元镇的王家武馆开了十几年了,武馆的王师傅相貌俊朗功夫好,为人正直仗义,教孩子教的好,对邻里也热心帮助,就是一直独身。这些年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