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裴舒窈送体弱多病的贺之文回家,这次裴舒窈也是孤身一人出来的,贺之文说他送她,一向大大咧咧的裴舒窈却没有拒绝。
城中灯火已阑珊,但天上星辰正好,夜风微凉吹散了些酒意,还夹杂着些彼此身上的气息,两人并排走的很慢,都有一些憧憬,但一人守礼一人拘谨,到底是没有逾越。
经过这一晚后,有些东西便不一样了,正当裴舒窈纠结于两人的关系时,二哥喊她过府一趟,她很开心。二哥终于肯拉下面子见她了,她正好要和二哥说说贺之文的事情。
贺之文在二哥府上喝茶,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心说难道是来提亲了吗?这也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可接下来贺之文说的话却让她信念崩塌,他是查铁矿案查上门来的,而且是带着证据登门,裴舒凌私挖铁矿铸器械,证据确凿。
裴舒窈简直不敢相信,二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她满心以为是那些贼匪在偷挖铁矿,一门心思跟着贺之文去查,结果最后查到了自家头上,这让她一通忙活成了笑话。
一边是兄长监守自盗,一边是贺之文假私济公,他们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忙里忙外觉得很可笑是不是。贺之文一开始那么讨厌她,后来刻意对她示好,让她误会,也是为了方便查案吧。那天晚上对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只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而她这几日夜不能寐更显得可笑,人家只是为了公事,她却连终身都想好了。
她沉默不语,在一旁听兄长和贺之文交涉,他们应当是事先说和了,兄长铸私兵是情有可原,朝廷拨款少,他把钱都拿来发军饷了,将士们的器械改良就只能自给自足了,晋中多山匪,他们器械不足怎么剿匪。裴舒凌在任期间晋中山匪闻风丧胆不敢入内城一步,已经是治辖有功了。
贺之文决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将证据呈给陛下,但是要求裴舒凌停止这种行为。裴舒凌同意了,两人握手言和,还留贺之文在府上用膳。
裴舒窈心情郁郁,借口身子不适要回府去,裴舒凌让她留下,还有事情要说。
“舒窈已是已双十年华,你的终身大事一直是我心头重担,今日之文上门一是为公务,二来是为求娶我的掌上明珠,我瞧你俩这段日子同进同出甘苦与共,想来是心系彼此,舒窈,我将你许配给之文可好?”
倒也不是裴舒窈胡思乱想,贺之文确有此意,可她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却无法开怀,她愤愤质问兄长:“我还奇怪你俩怎么商量好这事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