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张脸开始模糊,杨念晴摇晃着扶住他的手臂,轻喘道:“好像……发烧了……”
南宫雪一惊,连忙伸手扶住她。
他好像在说什么,但那柔和动听的声音越来越远,杨念晴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刹那间,那双凤目中所浮现出的从未见过的焦急紧张之色,让她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信任和依赖的。
终于,她倒在他怀里。
一幕幕清晰而又模糊的场景如电影镜头般闪过。
十岁的她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床边故作和睦的父亲与母亲,生怕一闭眼,他们当中哪一个就会消失不见。
再长大些,某日她从病床上醒来,身边果然只有母亲。
终于,母亲旁边又多了位叔叔。
独立的人,未必真喜欢独立,坚强的人,也未必愿意坚强。
杨念晴忍不住发抖,或许女人天生对亲人、对那个叫“家”的东西都有种渴望,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努力适应环境,只不过是种无奈的坚强罢了。
梦中,有人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着什么。
声音如此的轻柔美妙,像是安慰,哄小孩子般,如同那次郊游时见到的秋日阳光,淡淡的,薄薄的,照在身上却很温暖,很舒适。
杨念晴紧紧抓住那只手,再也不肯松开,人渐渐地安静下来。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房间里光线明亮。
睁开眼,杨念晴便觉天眩地转,脑袋沉沉的,忍不住呻吟。
“醒了?”
一只手轻轻从她的手中抽出,随即端过一碗药,“先喝药,这次不比上次,倒是严重了些。”
“南宫大哥?”
杨念晴意外。
一夜未眠,他没有习过武,俊美的脸看上去略显憔悴,惟独微笑依旧动人。
南宫雪在床前坐下,用小匙送药到她唇边:“先喝药,好了再说。”
想不到是他亲自照看,杨念晴连忙道谢,挣扎着要坐起。
南宫雪按住她:“你……”
杨念晴道:“我没事,躺着反而不舒服,这样喝不下药。”
南宫雪无奈依从,见她起身吃力,待要去扶,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我去叫……”
“叫人来扶我?”
杨念晴打断他,笑道,“我知道南宫大哥是君子,不用那么麻烦吧。”
南宫雪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