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剥落,发髻披散于喜床……
傅芊儿脑海里全是褚元墨温淡却不易靠近的模样,心里却已悲伤得倾盘暴雨,想抗拒却又不敢,害怕因此毁了哥哥的前途,更害怕就此受冷落,无能为力报复珞青晏。
夜深人静,皇太子已疲累得睡去,由始至终维持着同一睡姿的傅芊儿仍睁着双眼看火红的帐顶。
那火红仿似告诉她,青涩已不复存在,更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珞青晏害的,越恨,眼角滚落的泪珠越频,浸湿了金丝绣枕。
翌日
满朝都在传,经过冲喜皇太子病好了,且与侧妃傅氏圆了房。
珞青晏一起床便听绿妮子说,这着实出人意料。
一冲喜便好得如此之快,还圆了房,若非传皇太子久病,谁会信他病了,多数人都只会觉得是皇太子借此纳妃,毕竟皇太子妃并非难嗣,如今正怀着皇嗣。
“这病如此离奇,有未听说皇太子是何病?”
在帮她绾发髻的绿妮子摇头,“只说皇太子好了。不过皇太子病好应是最为重要的,谁还会关心生的何病,是不是夫人?”
“是了。”珞青晏低应。
且皇太子病好是因傅芊儿冲喜所致,还不晓得傅芊儿此时得意成何样,估计正暗算着如何报复她一解夺侯爷之恨,而傅知南也会因此官场得意起来,人人向他攀好是铁定的。
才绾好发髻未佩珠钗,外边响起吵嚷声,珞青晏无心理会的对镜比耳饰。
“夫人,褚夫人怒气匆匆的来到了院门前,小斯正拦着。”寒竹跑进来道。
闻言,珞青晏暗挑眉,眼中掠过纳闷,才暗忖着哪里碍着她了便想起昨夜自宫里出来回府时,看到褚元纹被打那一幕。
莫非,褚元纹真被砍了某个部位?
慢条斯理的戴好耳饰,绿妮子也在发髻佩了两支金钗,珞青晏才起身,李嬷嬷此时也进来了,顺手拿了挂在椸枷上的外袍给穿上。
“夫人可要用早膳了?”李嬷嬷问。
“且看看闹什么。”珞青晏领头往寝室外走。
“珞青晏你听见没有?给我出来!你这个冷心冷血的!”被小斯拦在院门外的褚夫人指着院门内大声嚷嚷。
未多会儿,珞青晏出现在院厅门前,目视前方的遥望着褚夫人怒火攻心的失礼模样,步腹从容的跨出门槛步下石阶,李嬷嬷等人跟随在后。
“你可算出来了!”褚夫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