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吧。”皇帝累了,威压也掩饰不了他眉眼间的羸弱。
时笙眼睛眨了眨,试探道:“陛下,臣女会诊脉,臣女给您试试?”
“你诊脉?”皇帝不得不看向带着狡猾的少女,唇畔扬起笑,“替朕看看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时笙看着和蔼的皇帝,觉得有股亲切感,皇帝仁慈,是父亲口中常说的仁德皇帝。
她站起来,走到皇帝身边,掀开他的袖口,露出一串数字。
时笙愣住了,眼睫都忘了轻颤,皇帝等了会儿,见她没有动作,“害怕了?”
“臣女想起了父亲的吩咐,不能随便给人看病,臣女还是先退下。”时笙打了退堂鼓。
皇帝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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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回到春日宴上,顾映竹与晏如在下棋,许是两人特殊的身份,让这场对弈,尤为紧张刺激。
时笙回来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晏如分神看她一眼,就这一眼,让顾映竹得了便宜,越河而来。
晏如没有在意,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者她不愿做太子妃,顾映竹胜了又如何。
“晏姐姐,你若胜了,我给你一件大礼。”时笙望着棋局,唇角弯弯,大大方方地看着她,见她神色轻松,不觉起了心思,“你说送什么就送什么。”
众人一惊,就连顾映竹也不由将视线从棋面上挪开,诧异地落在时笙精致的五官上。
被顾映竹逼入墙角的晏如没有去看时笙,身上多了一股威压,是那种在高位上待了很多年慢慢沉淀下来的,她的气势在无形中让顾映竹感到不一般的压力。
都知晓晏如精通诗书棋画,就算当今圣上都要称赞。
晏如捏着棋,视线凝滞,慢悠悠地开口:“我要时姑娘。”
顾映竹奇怪,“你要什么?”
她张扬而肆意,骨子里的傲气让人不悦。其他人都跟着提了一口气,晏如虽说看着棋局,可唇角弯起不可察觉的弧度,“我要时姑娘今晚给我暖床。”
其他人笑了,顾映竹松了一口气,女儿家夜里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时笙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敛起自己的笑,静静地等着晏如胜利。
晏如将名利看得很淡,几乎从来不在意旁人的话,她若不刺激下,晏如就输了。这样,只会让顾映竹更加猖狂。
只有那日在床上,她看到了晏如的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