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殿内一阵唏嘘,顾映竹一张粉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是我技不如人。”顾映竹咬牙切齿。
晏如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时笙面前,唇畔扬起最平静的笑,“若不是时姑娘的暖床,我也赢不了顾姑娘。”
殿内的人都是第一次见晏如笑,不想一向冷情端庄的晏姑娘也可以笑得这么明艳动人,犹如宴上的牡丹。
时笙同她面对面站着,目光不由炙热,“暖床罢了,今夜我去晏姐姐府上就是了。”
光明正大的邀约,最正经不过了。
晏如终于止不住了,笑意蔓延至深邃的眼中,“好,我等着时姑娘。”
顾映竹憋着气,没理会两人的闺蜜情,自己的思想以及停留在棋面上,直到贵妃来了,宣布开宴,她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时笙依旧想跟屁虫一样跟在晏如的后面,其他人依旧坚持不懈地奉承贵妃。
宴席过半,太子来了。
两人一来,殿内骤然安静下来,太子一人坐一席,贵妃笑着询问他近日忙些什么。
时笙没有兴趣听母子叙旧,快速地嚼着嘴巴里的东西,在宫里吃东西,有个要领:嘴巴要快,声音要小。
她深得要领。
晏如端正矜持,从头至尾都没有去看太子,相比较之下,顾映竹的一双眼睛就差黏在太子身上了。
时笙初见太子,眼中露出一股嫌弃,偷偷在晏如耳边说了一句话:“有些油腻了。”
晏如皱眉,桌案下的手悄悄在她腰上拧了一圈,时笙立即坐正了姿态。
女儿家头发长,皮肤白,唇角红,身子好看。太子呢?
时笙想不到合适的言辞。
散席后,太子留下,一众世家女子被宫娥安排送出宫,离去的姑娘们发现顾映竹不在她们人群中。
其中一人不满,“贵妃既然满意顾姑娘,为何还要找我们来。”
时笙插话,道:“怎样让花变得更加好看?”
“施肥,多浇水,精心看顾。”
晏如笑了,“自然是要以绿叶相配。”
“不对,找一些丑陋的话来做陪衬。”时笙不怀好意地笑了,这句话够让顾映竹成为公敌了。
欺负她可以,欺负宴姐姐,就是不成!
数名小姑娘围在一起,脸色或青或白,都是一府愤懑不平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