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带着挑衅,下一刻见到晏皋,又是娇滴滴的女子。
晏如回头与时笙说起的时候,就用了‘闷骚’两字。
晏如抿唇,唇角抿出不悦的弧度,“闷骚两字是贬义词。”
时笙记住了,牵着手,一道回到晏如的庭院。
晏如是嫡长女,又是晏皋想做外戚的棋子,她所用的规制,都是最好的。一入门,就瞧见了秋千。秋千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晏如满腹诗书,平日里只会与书打交道,在时笙的眼里,她就是一个书呆子。
没想到书呆子也会玩秋千。
“进去吧。”晏如轻声说话。
时笙点点头,进入屋内,她瞪大了眼睛,屋内铺着厚实的毯子,温馨中透着女儿家的娇柔。
再看着奢靡的摆设,她好奇,“你爹怎么那么有钱。”
都是丞相,她爹吝啬得世间难有,平日里要些月钱都会被骂。
晏如却道:“丞相有不同的作法,我爹的做法很普通,你爹的做法与众不同。”
时笙抬眸,“你的话很大胆。”
确实,左右两位丞相在朝名声不同,时玮清流,晏皋则恰恰相反,时笙早有耳闻,但外人所言是一回事,从晏如嘴里说出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哥哥常说我离经叛道,如今想来,你比我更加厉害。”
“时笙,在这里,权势象征着一切,时相与我父亲,他们二人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不会因这些小小的贪污而有所不同。”晏如唇角扬起讥讽的笑,让她整个人陷入一团冰水中。
时笙感觉自己太冷了,明明上巳已过,她还是被晏如冻住了。
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的内敛与羞涩,晏如清冷中透着胆大,她有着一股超出十九岁女子的深沉,身上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自信与沉着。
“姐姐,你说的我不想懂。”时笙选择性避过让人不快的话题,脱下鞋子,抬脚踏在地毯上。
比起别院里的地毯,脚下的软了不知多少,她笑了,“姐姐可真会享受。”
晏如跟着她一道进屋,将一众伺候的婢女都留在外间,关上屋门,屋内骤然暖和不少。
时笙挑了一地坐下,晏如递给她一块梨。
时徊花了心思得来的梨,在晏如这里,只需说一声即可。
逼仄的空间里,气氛逐渐沉重。
时笙若无其事般接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