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皇帝沉默不语,静静品茶,无论贵妃说什么他都不会掺和。
晏如相信了杂记所言,无视贵妃的劝告,选择了玉如意。
贵妃倒吸一口冷气,荣安郡主笑了,迫不及待地选择金如意。
皇帝这才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朕要去见见那些老狐狸。”
皇帝走了,贵妃狠狠剜了晏如一眼,自己追上皇帝的脚步,吩咐两人莫要随意走动。
荣安郡主把玩着手中的金如意,不觉看向晏如:“你为何不选金的?”
“俗物罢了。”晏如将玉如意把玩在手中,唇角弯出浅淡的弧度,历史也可以改变的。
贵妃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宫娥领着两人出宫,照旧从上东门离开。
荣安郡主喜色显于形,高高兴兴地回府去了,晏如将玉如意带回府里。
午后,宫里来圣旨,册封晏如为太子正妃,郡主为侧妃。
晏如:草。
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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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夫人的两家是旬国公府,今日恰好是旬国公夫人的六十寿诞,时夫人昨日就领着时笙来府里小住。
时玮一向不给贵妃颜面,说不去就不去,将夫人女儿塞到马车里,吩咐夫人半月后再回家。
旬国公府不在京内,而是五十里外的临阳城。
旬国公退出朝堂多年,早就不闻世事,今日做寿,也不请外人,只邀了自家人玩耍。
暮色四合,时相才从上京赶回来,风尘仆仆,给丈母娘送上寿礼后就入座饮酒。
时笙被一众表姐妹围着,果酒喝了几盅,她有些晕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久久不言语,小脸红扑扑的。
不知何时,外间婢女喊了一声:“中山王来了。”
时笙慢慢地掀了掀眼皮,眼前浮现中山王那个憨憨的容颜,她低笑一句:“憨憨。”
晏姐姐说是中山王看着是憨憨,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努力地坐正身子,“你来做甚?”
中山王一身红色圆领澜袍,腰间悬挂美玉,人若朗月,瞧着舒心极了。
王家的姑娘们看得眼红心跳,交头接耳说着他的美貌少有。大魏风气开放,筵席之上,男女也可见面。她们开心地说着话,中山王却只看着面前的少女。
时笙微醺,眼睫如蝶翼般轻颤,她托腮望着不请自来的中山王,“来做甚?”
“来给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