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寿,你今日怎地未曾进宫,错过一场好戏呢。”中山王离时笙有五步远,再近就要逾矩了。
他很懂得分寸。
“宫里什么好戏,你说说?”时笙面色微红,眸色却干净极了,玲珑剔透,整个人都被水泽包裹着。
中山王说道:“陛下用一金一玉选出了太子妃。晏姑娘选玉,荣安郡主选金。陛下说玉质天成,比起俗物,更为让人惊叹。且金有价,玉无价,因此称赞晏姑娘眼光独到。当着朝臣的面立晏姑娘为太子正妃,荣安郡主为侧妃。”
时家其他姑娘都听得热血沸腾,对视一眼后,示意中山王继续说下去。
时笙眼皮慢慢地耷拉下去,就差要闭上了,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中山王紧盯着眼前的少女,唇角弯了弯,“阿笙,你听到了吗?”
时笙被他喊得睁开眼睛,眸色一颤,立即直起身子,望着面前俊秀无双的王爷:“听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今日不走了,国公爷邀我住一夜,明日你可有空?”
时笙站起身来,身子晃悠了下,目光掠过他柔软的眉眼,转身朝着自己的表姐走去,“我困了。”
王芷蔓立即扶着她,“你怎么哭了?”
时笙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哪里就哭了,不过是风吹得罢了。表姐,将这个讨厌的王爷赶出去,快些,他总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王芷蔓哪里敢驱逐王爷,朝着中山王歉疚地笑了笑:“王爷谅解,她醉了。”
“醉了就睡觉。”时相从外间大步走来,接过时笙的身子,扶着她朝后院走去,“时辰不早,王爷该去休息了,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
中山王面色顿时通红,他朝着时相致歉,“本王晓得了。”
父女二人离开待客的前厅,走过游廊后,时笙停了下来,“阿爹,我喜欢的人不见了,怎么办?”
时玮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问得脑袋空空,“你小小年纪会喜欢谁?”
“我喜欢晏如,她不要我了。”
时玮顿时笑了,“你这不叫喜欢,你二人是姐妹感情亲厚罢了。她迟早会嫁人的,你也会嫁人。”
时笙哭了,眼眶通红,迎着晚风,自己冻得浑身发抖,坚持道:“是喜欢。”
时玮纠正她:“喜欢是男女感情的喜欢,两个姑娘的感情不是喜欢。”
时笙哭得更厉害了,“我喜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