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成谜,目的也成谜。
看似是敌人,可又好像冥冥中帮他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了这一大帮人。
顾昀有点想不通,到底是自己搅了别人的局,还是一头钻进了别人的局里。
顾昀掘地三尺要找的人,此时正在南洋海面上一艘貌不惊人的小小货船中。
雅先生已经换回了繁复的西洋服饰,低头看着一份地图。大梁浩瀚的江山万里全在这小小的羊皮图纸上,他提起朱砂红笔,在南疆一片画了一个小小的红圈。
连同这一笔,那张旧地图上已经有了三个红圈,另外两个分别在北疆和东海。
“雅先生”将笔尖在地图上逡巡片刻,最后落在了西部古丝路入口处。
“到今天为止,我们的局已经布好了。”雅先生笑起来,“剩下一个引线,只要点着它,就能‘轰’一声——”
那中原人模样的王不凡接道:“烧起一把中原大火。”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举起酒杯,清脆地碰了一下。
南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中天子自然震怒,催顾昀速速押送匪首与判将回京。
顾昀只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动身北上。
不过想起他那宝贝干儿子总算肯跟他回去,侯府又要热闹了,他又对“回京”有些期盼起来。
“他长大以后招人喜欢多了,”顾昀偷偷老怀甚慰地跟沈易说,“就是突然一下变这么懂事,我都有点不习惯。”
“贱。”沈易言简意赅地评价道,然后如愿以偿地挨了一鞭。
沈易又问道:“对了,抓了傅志诚,你打算怎么办?”
顾昀玩笑神色收了收,沉默片刻,正色道:“季平,其实这些年我时常想,你跟着我,是不是有点浪费才华。”
沈易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顾昀:“你博古通今,文可入翰林,武能安一方,在灵枢院与玄铁营沉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出头了”
尽管长庚已经分析过,但乍听他这么一说,沈易心里还是动容的。
两个人又是同袍又是朋友,虽然是可托妻托孤的过命之交,但顾昀的狗嘴里老也吐不出象牙来,从未当面跟他直白地表达过欣赏。
沈易眼眶一时有些发烫:“子熹,其实你不必”
“再者我也很过意不去,”顾昀又诚恳地补充道,“你说我这样一个天生爹娘养的美男子,总在旁边挡你的桃花,害你这些年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