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了这门娃娃亲,等我咽了气,你就去找他,他会帮你戏团里的人,就交给你了,你是班主,以后只要他们不走,就要给他们一口饭吃,阮氏一派你要传承下去,振兴京剧是你的责任”
阮芝芝暗道,都2021年了,谁还认娃娃亲呢?爷爷是山里住的久了,越来越天真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几乎用尽了阮正东的所有力气,他眼睛突然瞪大,嘴唇颤抖了几下,抬起手
阮芝芝长睫毛颤着,握着的那只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手嫩如水葱更显的阮正东的手枯黄破败。
“爷爷,你别胡说,你还要等我成名后享福呢。”眼泪顺着长睫毛滚下来。
外面突然刮起来大风,破窗户被吹的劈里啪啦的响,阮芝芝怕吹到爷爷想站起来关窗户,却听到:
“芝芝,我的好孙女,你要好好的,那个人姓姓言,叫言去找他”
呼的一阵狂风吹过来,窗户扇被猛吹一下,“呯!”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阮正东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他眼睛突的睁大后便没了动静。
阮芝芝握着的手滑到了床上,室内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
“爷爷!”
阮芝芝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犹如凄厉的风声,在整个房间回荡着。
她爷爷死了,曾经的京剧名家阮正东死在了一间破败的小屋子里,无人知晓。
因为没钱,丧事办的极其简单,她没钱买墓地,火化后把骨灰寄存在了殡仪馆。
骨灰盒前的照片上,阮正东笑的眉眼舒展,意气风发,这些年她爷爷没拍什么照片,戏团里二十来号人,都要靠他,他太累了。
阮芝芝眨了下眼,朝照片上的人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爷爷,我看你是想躲清静了,对不对?”她像往常一般促狭地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她马上把脸上的泪擦干,撒娇道:“要不然把戏团解散得了,您说这主意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阵“呜呜”地风声,她吐了下舌头,“我逗你玩呢。”
照片上的阮正东,目光慈祥正静静地看着她笑。
“爷爷,您就放心的好好休息吧。”说完,她朝着照片鞠躬三次,转身离去。
回到半山腰下的院子里,阮芝芝来到阮正东的房间想收拾下他的遗物,刚整理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