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借一千甲士便足以拿下涿城,黎鹤霖气量狭窄,起初并不肯借兵给黎鹤梵,还是手下谋士相劝方才借出五百士卒。黎鹤梵心中不爽,但面上却仍是一副感激之色,凭着这一股子不忿率领一千五百将士攻下了涿城。黎鹤梵熟读兵法,攻下涿城后只是加固城池,安抚民心,手下士兵纪律森严,并不取民一针一线,不似谌邬联军军纪涣散,入城以后大肆烧杀抢掠。”
“怪不得后来涿城成了黎朝都城,原来是龙兴之地。”小舅子口无遮拦,竟言他国国君为龙,老头儿慌张地看了看周围,周围竹帘轻移,并不见人影,老头儿略松了口气。
“涿城虽固,民心向黎,但却并非一直属于黎氏。”老头儿缓缓道。
“哦豁?”小舅子愿闻其详。
“黎氏既然出手,其他世族又岂不望风而动?栀氏以保王护驾为名,追击谌邬联军,顺便攻占了京师,当时的棠朝国君也就是夏王烷亦在其控制之下。”
“这桥段我熟,这不就是那……”小舅子突然卡壳,想不起来叫啥了,“那什么来着?”
“挟天子以令诸侯。”
“对对对,先生真是我肚子里的肥虫。”小舅子兴奋道。
老头儿闻言翻了个白眼。
“栀氏攻下京城之后,夏王恨其夺权,又听黎鹤梵正在涿城驻扎,黎氏素来忠于王室,想必不会坐视不理,因而暗中遣人传书至涿城,黎鹤梵心想涿城在自己半年经营之下已经固若金汤,夏王来书若是不去,岂不背德失分,有违臣子之道。”老头儿顿住,喝了口水。
小舅子忽然来了一句“他心中所想你怎么知道?”
老头儿差点被水噎死。
“史书上便是这样写的,你且听着罢。”
“总归黎氏出兵,化解了危难,栀氏虽强,终究没敌过黎鹤梵用兵如神。栀氏远走西北,与戎狄相抗去了。”
“那涿城又是如何失守的?”小舅子问道。
“涿城之失,史书上也未曾详述,依小老儿看来,此事也颇有玄妙之处。”
“哦豁,先生赐教。”小舅子学着他姐夫的样子文绉绉地道。
“黎鹤梵自带兵五千杀向棠都,城中还留有一万兵马,按理来讲,应当无忧,可自黎鹤梵走后,涿城外就来了一支义军,日日向涿城发起进攻,义军人数不过数百,城中将士均未将其当一回事儿,仍它挑衅辱骂,自谨守黎鹤梵留下的军令,只是坚守不出。
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