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数日,粮绝,终于走了。城中将官派出斥候,并无异常,方才开关供百姓出入,货物流通。一连数日,平安无事,义军又返,将官虽烦,仍严阵以待,不敢放松,义军仍复前路,只在安全距离处叫骂,势要逼出城中人来迎战。只是不杀过路平民,涿城守将蘩遂只当其脑子有坑,不予理会。义军粮绝,再次撤退。
第三次,义军来骂,蘩遂干脆连登城楼视察情况都不去,只叫手下校尉守住关口,不放任何人进来。他自己喝酒吃肉,并不耽误。是日,城中百姓祭丰收节,上下同乐,守将的士官虽有军令在身,也架不住百姓的热情,略饮了几杯……哪知第二日城中就竖起了新的旗帜。”
“只一个晚上?”小舅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怎么做到的。”
“史书上未记载,小老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那支义军的首领好像是两名女子,后来黎鹤梵又从他人手中夺过了涿城,这事情就渐被人遗忘了,方才所言,在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带过。”
“女人也能成事?”小舅子阴阳怪气地道,“后来呢?”
“后来就是黎氏拥百万之众,固守北方,因其出身,北方世族都依附于他。江左布衣虔氏,白手起家,创下基业,又历三世,才达到现今二十四郡的版图。云梦如何,你总该清楚了吧。”老头儿呷了口茶水。
小舅子点了点头,“清楚清楚,对了,那夏王呢,你还没说他怎样了。”
老头儿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栀氏乱臣贼子,自知东进已无可能,又怕夏王恢复统治将其诛灭,竟一把火将王宫点燃,夏王与王后就这样被活活烧死。黎鹤梵赶到之时,王宫已成焦土,他速命手下安抚民众,并以王礼大葬了夏王与王后的尸身。”
“都烧成焦土了他怎么知道哪具是王的尸体?”小舅子表示疑惑。
老头儿瞟了他一眼,道“你看小老儿头上这是什么?”
“头发?包头?”老头儿有些生气,直接抓住小舅子手往他头上摸去,“你摸摸我头上突出的是什么?”
“你头上居然有犄角!”小舅子震惊了。
“那不是犄角,那是我秋氏千百年来的标志,凡我秋氏族人必生下来就有此角,只不过男子为两头突出,女子却是从额头隆起。”老头儿顿了顿才道“黎鹤梵世族出身,应当见过王后的形貌,通过辨认王后,寻找到二人的尸体。”老头儿目中闪烁,似在追思什么。
小舅子听完了故事,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