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儿自然不在话下。
思及至此,晚膳时,程凌燕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翌日,陆宝儿确实打算陪同苏老夫人一齐去红螺寺上香。那日她从傅府回来便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想着苏老夫人的话,连谢君陵都瞧出点端倪来。
谢君陵睥她一眼,见她傻兮兮的,连最爱吃的鸭肉都不夹,便问:“夫人在想什么?”
陆宝儿回魂了,她斟酌了一番,问:“若是有人说我身份尊贵,是高官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你当如何?”
谢君陵淡淡道:“若你是千金小姐,你便要和离了吗?”
陆宝儿一愣:“那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又与我有何相干?你是乡野出身抑或官家小姐,不都是谢某的妻子吗?这般一想不就没什么事了。”
“也是哦。”陆宝儿被谢君陵这样一讲也有些明白了,认苏老夫人作外祖母,或是不认,都影响不到她的人生。她已经嫁给谢君陵为妻了,都是娘家外的人,谁都管束不到她的。
“怎么?有谁来认亲了?”谢君陵突发奇想地问了句。
哪知,陆宝儿笃定地点头:“对,是清平县主说,我是她流落在外的外孙女儿。”
“啧。”谢君陵微微蹙眉,喝了一口茶,“这倒难办了。”
“嗯?”
“为夫怕县主看外孙女婿的眼光太高,对我会有些想法。”谢君陵实际上也猜出了七七八八,先是陆宝儿那枚家传玉佩上的小字,再是清平县主这两年无端端的亲近,无一不彰显陆宝儿的身世不简单。他倒不觉得傅家有这般手腕,连血脉的事情都能出差错。大抵是查了个分明,这才认定了要和陆宝儿交好。
陆宝儿不明白了,调侃道:“夫君不是说,若是我被认回去也不能和离么?为何一听是清平县主,便有些惶恐了?”
“原本想着不过是官阶较高的岳家,如今是皇亲国戚,倒有些不好拿捏了。”谢君陵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怎的,他给陆宝儿多夹了几筷子菜,“快些吃完,回房里,我先和你立个契书。”
“什么契书?”
谢君陵一本正经地道:“若是苏老夫人劝你另择他人再嫁,你务必要拒绝。若是不拒,夜里便要多亲近几回。”
亏得陆宝儿还认认真真听他讲话,原是谢君陵在逗她玩吗?他一说起夜里亲近之事,陆宝儿便一阵闹脸红。
这可是在花厅里,他都不要脸面了吗?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