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餐桌上轻叩了叩,问:“你是不是只查了你们在法国的事?”
陆之郁难得怔愣。
“我……”
“澜城静山寺庙,”霍砚将他打断,提点,“当年她回国后不久便去了那里,青灯古佛为伴三年多,无论你们将来会怎样,你都该亲自去一趟那里。”
陆之郁瞳孔重重一缩。
三年多……
霍砚点到为止,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吃完了吗?
吃完可以走了。”
大脑“轰”的一下变得混乱,陆之郁站起来,有些浑浑噩噩。
“之郁哥。”
明梨叫他。
陆之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偏偏发不出声音。
明梨到底还是看向了他。
“我和绾绾的父亲,他出轨,死在了和情人出国的私人飞机上,我们的母亲时常和他争吵,后来跳楼自杀,就在五岁的她面前,绾绾是由奶奶带大。”
每一个音节的落下,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陆之郁心上,他的身体一寸寸地变得僵硬紧绷,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明梨的话还在继续——
“如果我和绾绾人生互换,我大约再也不会相信婚姻,也不会去碰,甚至包括感情,除非出现的那个男人足够让我相信。”
“她认识你时才二十一,二十一……她怀孕,无论是意外或是其他,我相信她都是想留下那个孩子。
之郁哥,你觉得,自小那样环境中长大的绾绾,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为你怀孕,是为什么?”
陆之郁走了。
明梨转身依偎进了霍砚怀中,小声嘟囔:“我才不是想帮之郁哥,他太坏了,我只是心疼绾绾而已。”
轻抚她后背安抚,霍砚低头,吻了吻她秀发,哄她:“我知道,那我们不帮他了。”
明梨抱他抱得紧了些。
翌日。
晨光微亮时陆之郁便出现在了寺庙门口,他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直至寺庙开门迎客才慢慢走进。
寺庙很大,但他仍走遍了每一处地方。
每到一处他都会忍不住想,她在这寺庙里经过哪里,住在哪里,那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循着她的痕迹,他一步步走过,最后,他走到了供奉长明灯的地方。
昨晚他查到,她为她奶奶沈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