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灯就在里面。
胸口窒闷,陆之郁克制了又克制,抬脚准备跨入,迎面却有人出来。
而出来的人——
“之郁?”
是他大哥陆浠白。
陆之郁怔住。
陆浠白看着他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什么:“来为沈老夫人上香?”
明媚阳光倾泻而下,本该是光明,但笼罩在陆之郁身上似乎无法带去暖意。
陆浠白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去那边,我们说说话。”
说罢,他先走。
陆之郁握着拳的手紧了紧,转身跟上。
自两年前录音曝光后,兄弟俩其实到今天才见到面,陆浠白很忙,陆之郁也是,加之他被赶去了国外,想碰面不容易。
“大哥。”
喉间滚过很多话,最后陆之郁只沙哑地叫了这么声。
陆浠白笑了笑。
他是不愿浪费时间的人,直入主题:“知道清绾在这度过三年的事了?”
低沉晦涩音节从陆之郁薄唇间溢出:“是。”
“查到了些什么?”
“查到……她是在沈老夫人病逝后来的这里。”
陆浠白深深地看着他:“那你知道,她把自己关在这是为了赎罪吗?”
陆之郁脸色骤变。
蓦地,他终于猜到了什么,嗓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和沈老夫人去世有关?”
陆浠白点头。
陆之郁呼吸节奏一下乱了,格外狼狈。
“沈老夫人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虽然有次复发,但抢救及时本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以她的状况还能有很久时间,可她还是走了。”
他看向陆之郁。
“那件事当时知道的只有沈家如今的当家人,也就是清绾的伯父,他把整件事压了下去,所以没人知道沈老夫人去世的真相,外人只知道是年纪大了病发,我知道阿砚也查过,虽然没查到可能已猜到。”
陆之郁瞬间有强烈的感觉,原因和自己有关。
下一秒,感觉被证实——
“因为有人在她住院期间探望她,哭诉她的孙女做了第三者,抢了人家的未婚夫,还未婚先孕想借此逼婚。”
“沈老夫人被刺激,哪怕清绾第一时间接到消息赶回来,依然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沈老夫人只留下一句话给她,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