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消息就灵通多了,今年本地知府任期将满,要回京另谋职位,现在朝廷腐败,走关系就少不得拿银钱礼物开道,知府也在寻摸拿的出手的礼了。
这个玻璃杯就辗转到了知府手里,男人看玻璃杯看的是它的价值,就是能不能拿来送礼,值不值钱,知府夫人却爱不释手,“从未见如此通透的水晶杯子,太漂亮了!”
知府知道这只是样品,卖家出手的是同品种花瓶,只要质地一样,这种花瓶拿来送礼绝对拿的出手。
知府本人倒是想借着自己的官位压一下价格,可他是流官,中人们才不鸟他,他出的少,他们得的抽成也就不高,你都快走了,我们以后也不在你手下讨饭吃,你想低价购买,人卖家也不肯呢。
于是牵线的中人为难道,“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意,这东西要是在小的手里,送给大人又何妨,只那卖家是咬死了不放的,价格低了他就不卖,说是宁愿拿着自己去送礼,现在难就难一点,他宁愿受着……且孙麻子也在扑腾,上回听说沧州钱大人任期也快到了,他也在寻摸稀有物件呢。”
知府心里就急了,那钱大人的任期比他还晚一年,他急个屁啊!
知府咬牙,“三万!”
中人道,“我这就去为大人奔走。”
卢子钰和中人们说好了,“卖出三万,你们拿百分之二十抽成,三万基础上多一万,那一万就再加百分之十抽成,封顶一半!卖的越多,你们拿的越多!”
卖出三万两他们拿六千两,卖出四万两,他们拿九千,卖出六万两,那就是对半分了。
这么个肥油油的饼子挂着,几个中人都铆足了劲找买家,还会暗地里添柴抬价,最后还是本地知府最急用,出价到了十万!
中人们光拿抽成就有四万多。
卢子钰根本没出面,都由中人把这生意办妥了,她只收银子就是,还道,“那个玻璃杯就当添头了。”
大家都很高兴。
知府虽心疼银子,可那一对玻璃花瓶到手,他看着也觉得值,这样一来谋好地方也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