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惧苦笑着摇摇头,说了句“知子莫若父”,走到门前,何久以为是来拉他,犟嘴道:“谁要再拉我,我跟他没完!”
何所惧骂了句:“你就是跪到明年,跪烂了膝盖,关我屁事!我是来跟香香说话的。”
屋里许久不出声的香香闻言说道:“说什么也没用,他爱跪,让他跪好了,跪死也与我无关!”
虽然还是不开门,但终于听到她的声音,即便是冷冰冰的话语,还是让何久喜不自禁,当即不顾一切的拍门喊道:“香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只求你不要不理睬我”
他爱的宣言还没有说完,何所惧突然一脚将他踹倒,骂了声:“你就是这么求爱的么?没出息的家伙,就只会摇尾乞怜!香香如今是蛊王,你是什么东西?你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你若是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香香也不至于不会理你!你就是一个爱情的乞丐,谁会可怜你!”
屋里的香香没有说话,她又何尝不是深深爱着何久,只是那晚被布达而罕的通天碧蛇玷污了身子,虽是条畜生,但却是莫大的耻辱,她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深爱的男人。
还以为丈夫有什么灵丹妙药,原来竟是这么羞辱儿子的。杨妹久气到不行,揪着丈夫的衣领就要骂,却见何所惧冲她直眨眼,显然,刚才的话只是一个掩饰。
只听何所惧说道:“这么跪着我是没意见,只是你却出不了门,对谁也不方便。我看这样,香香啊,你就出一道题,难住他,让他死了心,他也就不来折腾了。”
说罢,冲着杨妹久眨了眨眼。
杨妹久顿时恍然,冲着丈夫翘了翘大拇指,随即上前拍门,只不过这次,她用的是苗语:
“香香啊,我是排寨杨妹久。你这么绝情绝意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既然做了决定,你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去浇灭何久爱你的心?他能够在断腿未愈的情况下拄着拐杖徒步一千三百多公里走到这里,你不能够怀疑他的爱。闲话就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要他活活跪死在这里,还是他短暂的痛苦后重新生活?”
杨妹久的这句话仿佛是颗炸弹,顿时在人群中炸开。足不出山的夯吾寨村民听闻后议论纷纷,从先前对何久的不屑一顾变成了同情怜悯,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在责怪香香有话好好说,不应该这么无情无义。
就在人们的议论纷纷中,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香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