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碰了一下,然后,耳垂被人揉在了指腹间。
“殷无执。”他说:“亲朕。”
殷无执浓黑的睫毛下,眼睑无声地红了。
他是被迫的。
被迫去亲吻这个昏君。
双唇相贴的一瞬间,殷无执的眼睫变得湿漉漉。
这一切,不是他想的。
姜悟神色平静。
殷无执好像哭了,就这么委屈么?之前打他都不带哼一声的,这会儿说哭就哭。
他对于心理上的侮辱,好像看的要比身体上的折辱更加重要。
“……”被咬了。
不是很疼,这家伙好像把他当口香糖了,一直碾来碾去。
但没关系,可以忍。
肩头一凉,是殷无执的下巴下滑,挤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姜悟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不忘给予对方夸奖:“做的好。”
他嗓音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犹如一道冰水,直接浇在了殷无执沸腾的大脑里。
他霍地直起了身子。
昏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撩开的被角露出直角的肩膀,很薄,很瘦。
姜悟的嘴唇变得很红。
原先,是没有那么红的。
殷无执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地将眼珠转向四周,他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给我,下药。”
姜悟:“?”
这句话好像给殷无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看着姜悟,目光变得狼戾可怖:“你对我下药。”
察觉到杀机的姜悟心神微动,道:“是又如何,你能拿朕怎样?”
“卑鄙,无耻。”殷无执眼睛更红了。
他想,杀我。
一股巨大的求死欲,撑着丧批缓缓坐起了身子,被子下滑,长发披落肩头,他认真问殷无执:“你待如何?”
“……”他待如何?他又能如何?
姜悟戏弄他,作践他,折磨他,鞭抽他,陷害他,害他平白被打了一巴掌。
如今又对他下药,妄图把他变成一条公狗。
可就算被这样羞辱,他又能如何呢?
姜悟是天子,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子,父亲也只是个异姓王而已。
他什么都做不了。
殷无执垂下睫毛,眸子里溢出一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