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姜悟道:“殷无执,你要杀我么?”
“臣不敢。”
姜悟十分失望:“你真无能。”
殷无执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姜悟重新瘫了下去,了无生趣地道:“滚去御书房,批奏折思过。”
殷无执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用力擦着嘴唇,避开外面人的视线,一进御书房便用力合上了门。
背倚着门,低头看着自己的腹下,修白手指重重抠在了门板上。
姜悟,欺人太甚。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取他狗命。
一道抽鼻子的声音,又短又轻。
年轻的少将大步向前,坐在了堆积如山的奏折里。
有权势才可以为所欲为,否则,便只能被欺辱。
寝殿内,一道黑影落在床榻前,有人拉过被子,重新把姜悟盖的严严实实。
又寂寂站了一刻钟,才消失不见。
殷无执连续几日都呆在御书房,虽然几步远就能见到姜悟,可却一次都没有去找他。
姜悟更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懒懒散散,日子过的颓废而平静。
这日阳光正好,殷无执走出御书房,先去沐浴把自己收拾干净,等到衣冠整洁,才再次出现在天子寝殿。
尚未到午时,姜悟还在睡觉,殷无执撩开床帏,便看到了姜悟苍白的面孔。
……是不是又瘦了?脸好像更小了,下巴也更尖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抿了下嘴唇,想起这段时间被迫和昏君一起吃白粥的日子。
也许是因为白粥过素,殷无执明明每顿都吃好几碗,可还是很快就会饿。
他这样的年轻人也就算了,重要的那几个要陪陛下一起‘祈福’的老臣可承受不住,皆肉眼可见地精神恹恹。
他离开床畔,道:“陛下最近有没有吃过别的?”
齐瀚渺叹了口气,道:“吃什么啊,那粥每次都只喝半碗。”
要不是知道他懒成什么德行,这模样真跟要病死了似的。
殷无执略作思考,道:“吩咐御膳房,这次做点别的。”
“做了也无用,此前奴才费了好大的劲儿,其他的就是喂不进去。”
“把肉做成酱。”殷无执道:“再将红豆小米等物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