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不。”
“这段时间,臣有命人在打听各府的情况,虽说没有推迟早朝的先例,可最近气温骤降,根据调查,很多老臣都不会排斥在冬日把早朝改成午朝。”殷无执道:“只要陛下下旨,择日便可推行。”
姜悟凝望着他。
殷无执进宫之后,姜悟的确默许了他不少职权,如今看来是用在这里了。
“这是交换。”殷无执道:“陛下可以如愿推迟早朝,请放臣回家。”
“不。”
殷无执抬眼瞪他,姜悟懒懒道:“朕本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你所谓调查不过是多此一举。”
“可如果陛下贸然下令,百官定有异议,臣至少算是为陛下免去了被问责的风险。”
“可笑,谁敢问朕之责。”
“……”这昏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殷无执手中完全没有任何筹码为自己赎身,他按捺道:“你到底想,留我到什么时候?”
“到死。”
“……”殷无执头皮一阵发麻,呼吸也登时乱了:“臣乃家中独子,早晚都要娶妻的。”
“你想娶妻?”姜悟慵懒地吐息:“除非朕死,否则,你娶一个,朕杀一个。”
殷无执猝然望他,眸中似有震撼,半晌才道:“你身为天子,怎可如此恶毒。”
“朕是天子,朕的旨意便是天命。”姜悟慢吞吞地说:“朕要把你留在宫里消遣,你便只能老老实实任朕消遣。”
殷无执道:“我于你来说只是消遣?”
姜悟打了个哈欠,一脸漫不经心:“不然呢?”
他又看到了殷无执眼角那一枚,血滴子一样的红,虽转瞬即逝,可姜悟确定,那不是自己眼花。
那是何物?
“你真是……”殷无执说:“不可理喻。”
他豁然站起,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姜悟皱了皱眉,又要闹什么?
殷无执一路疾行,脑子里全是姜悟那句:“不然呢?”
可笑,他再生气的时候,也未曾对那昏君说过任何诛心之言,可那昏君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往人心头扎刀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最可笑的是他,明明是被强迫入宫的,可入宫不到几日,就像着了魔似的任那昏君颐指气使,还总是想着让他不要被旁人发现,怕不是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