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累坏了,先睡会儿。”
殷无执亲自送谷晏出门,道:“太医好闲,还管起溺水小宫女的事儿来了。”
谷晏轻叹,道:“恰逢路过,听人打捞便看了一眼,未料真是太极殿为陛下端水的宫女。”
“有劳谷太医亲自跑一趟了。”
谷晏感觉到了他的敌意,识趣道:“殿下就送到这里吧,微臣告退。”
殷无执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从转身回到太极殿。那厢,谷晏顺着宫墙一路前往太医院,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侍女:“谷太医,姚太后有请。”
谷晏垂目,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悟已经重新被搬上了床,他今日与姚姬说了太多话,委实是累坏了。
殷无执直接趴在他枕边,道:“陛下,臣觉得谷晏有问题。”
“。”
“他是不是与姚太后是一伙儿的,知道咱们要诈她。”
“。”
“陛下,方才太后可有说什么?”
姜悟睁开一只眼瞅他。
“这个眼神真是饱含智慧,广袤无限,如无字天书……”
姜悟:“。”
殷无执放弃:“答案太复杂,臣猜不到。”
“十六。”
身后落下一道身影,殷无执下意识回头,十六对他颌首,道:“世子走后,陛下说:母亲不也一样。姚太后说:什么?陛下说:是以色侍人的东西。姚太后说……”
殷无执红着脸把场景续上,十六却戛然而止:“陛下,属下要喊陛下的名讳。”
姜悟:“。”
殷无执道:“用陛下代替。”
十六便接着复述:“陛下,你胆敢对母亲这样。陛下说:母亲也不过是孕育朕诞生的工具罢了,就像朕对于母亲来说,也只是让您当上太后的工具,工具与工具之间,难道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不成。太后气的抓了一把猫毛,猫跑了出去。”
殷无执:“我看到了。”
“太后说:你怨恨母亲,已经到一点情分都不顾及了么?陛下说:情分?朕如今……”他顿了顿,纠正道:“陛下说:情分。朕如今只与一人讲情分。”
“太后说:谁。陛下说:……属下要直呼殿下之名讳。”
殷无执迫不及待:“允允允,快说。”
姜悟:“跳。”
十六:“太后说:你当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