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张家晚宴之后,陆昀章发现,自己和文仕棠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期,文仕棠原本就不爱和他说话,最近尤其寡言少语,尤其某天他回家之后,惊讶地发现文仕棠竟然还没有回来。
文仕棠不喜欢应酬,除了出差极少晚归,就算偶尔有事,也会提前知会陆昀章缘由,可是今天眼看着已经快到十一点,这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陆昀章摸出手机,思考是否应该打个电话过去。
正巧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响动,陆昀章从卧室出来,只见陈艾卿一手扶着文仕棠,一手艰难关门,十分狼狈。
他下了楼,只见靠在陈艾卿肩上的文仕棠,脸上呈现一种不自然的酡红,双眼紧闭,眉头狠狠皱起,若不是有陈艾卿撑着,只怕随时能倒到地上去。
陈艾卿没想到会见到陆昀章,有些意外,但随即颔首致意“陆总。”
陆昀章看着不省人事的文仕棠,脱口便是“谁他妈灌他酒了?”
结婚之后,陆昀章从未见文仕棠喝醉过。
陈艾卿刚要回答,文仕棠突然捂住了嘴,陈艾卿急忙扶着他向卫生间走,文仕棠一进卫生间就蹲在地上扶着马桶开始狂吐。
陆昀章踱步进来,听着他那心肝肺都要呕出来的劲儿,莫名有些烦躁,不耐地皱眉“到底是谁灌的他?”
陈艾卿一边替文仕棠顺气,一边随口道:“今天和东沐的小孙总出去吃了个饭,席上多喝了两杯。”
陆昀章挑起一边眉“孙泽航?那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逼着他喝酒?”
“你们文董是欠了他钱还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肯赏他这么大面子?”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文仕棠心高气傲,怎么会搭理这种人。
东沐是做医疗器械起家,市场铺得很广,甚至远销海外,晟璟这次新推出的产品想要和东沐合作经销,进一步增进知名度,其实以晟璟的口碑,这事要是和老孙总去接洽,根本不用到酒桌上谈,偏偏如今东沐负责这一部分的是他的儿子孙泽航。
这位是个凡事必须放到酒桌上说的主儿,孙老爷子一世英明下的败笔,地道的纨绔。
然而一般的纨绔也不会抽疯来招惹文仕棠,晟璟体量比起文家和陆家当然还差得很远,但也是近几年的新锐企业,何况他除了是晟璟的老板,还是文家的小儿子,一般人就算不看晟璟,也会忌惮文家,怎么也不会随便给他难堪。
但是这位小孙总天生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