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缺根筋,一直看不惯文仕棠那生人勿近的劲儿,之前有一次宴会上碰见,搭讪不成恼羞成怒,因为嘴里不干净被文仕棠教训过一次,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逞威风,何况赴宴之前就已经喝了一顿,更是蒙了心壮了胆,原本这样的人文仕棠不理就是,偏偏今天一同出席的有公司的一个女总监,见劝酒文仕棠不成,便从女士下手,文仕棠替人挡酒才破了戒。
陈艾卿不敢说的是,文仕棠最近几天明显心情不太好,不破戒则罢了,一破了戒他拦都拦不住,这才被灌醉了。
文仕棠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候吐的都是胃酸,好不容易平复了些,手搭在陈艾卿胳膊上站了起来,草草漱了口,声音虚弱嘶哑“你先扶我回客房吧,之后把解酒药拿过来,就在厨房的小冰箱里。”
陆昀章突然生出一种微妙的不快,这明明是自己的家,喝多了的那个是自己在亲友见证下娶进门的另一半,但似乎无论是他的秘书还是他本人都默认照顾他的那个人不该是自己。
陈艾卿把人扶进房间,就要去替他脱衣服,一直靠在门框边上的陆昀章突然出声“等等,这种事情,就不劳陈秘动手了吧。”
当着他的面解文仕棠的衣服,这多少是有点过分了吧!这绝对是超过了!
陈艾卿停住动作看了他一眼,有些出乎意料,但还是完美发挥了做为一个合格秘书的角色,站直了向陆昀章微微躬身“好的陆总,那这里就交给您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随时叫我。”
陆昀章摆手,用动作表示这里用不着他了。
打发走了陈艾卿,他却有些犯难,他也从没照顾过人,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但是看着文仕棠紧紧皱起的眉头,还是走上前去,学着陈艾卿的样子替他脱了衣服换上睡衣,之后想着洗个澡会不会舒服一些,便又抱着人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并没有把人送回客房,而是抱回了主卧。
帮文仕棠吹干头发塞进被窝,自己也躺在他身边,文仕棠却突然支起身体,愣愣地看着陆昀章,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那双漆黑的眼睛被酒精烧灼得明亮异常,蒙着一层潋滟水色,陆昀章被他这么一看,十分不知所以,主要是那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中,皆是他看不懂的晦涩。
突然文仕棠低下头,紧紧地抱住陆昀章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陆昀章下意识地回抱住他,竟然有些无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文仕棠,像个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半晌,见怀里人没有多余额动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