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得到回答,他依然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要是哪里不舒服就直接和我说,胃里难受吗?要不然我还是叫个医生过来,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大哥还不砍了我。”
依然没有答复,过了一会儿,浅浅的呼吸声传来,文仕棠竟然抱着他睡着了。
陆昀章有些哭笑不得,想把人放平在枕头上睡,文仕棠却死死抱住他不撒手,他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感受着文仕棠拂在他耳畔的呼吸,这么多年来,两个人极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上床是为了欲望,做完就算,绝对不会在事后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那是两情相悦的人才会做的事,他们是貌合神离,相敬如宾。
陆昀章的手抚上他突出的蝴蝶骨,开始了胡思乱想:他是不是有些太瘦了?文家锦衣玉食地把人养大,怎么也没养胖一点?
这个人,继承了商人之家绝对的冷漠薄情,唯利是图,还整日想着要把自己甩了换个更好的,明明没有半点值得怜惜的地方,偏偏看上去弱不禁风,又极具容色,尤其现在这样,醉得不省人事抱着自己,似乎全心依赖和信任一般,就算知道他只是醉了,竟也教人生出一种想要好生看顾他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每次自己喝醉回家,第二天一定是穿着干净的睡衣从床上醒来,除了宿醉难以避免的脑子暂时的不清醒很少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反应,那应该都是文仕棠的功劳。
陆昀章难得产生了一种近似愧疚的心理,摩挲着文仕棠的额角反思自己:我是不是对他照顾得太少了。
可是婚姻这档子事付出越多,沉没成本越高,抽身就越难,反而像是他们两个人这样,彼此计算着界限和距离,才能给双方都留有余地,任何一方想要结束,都可以体面收尾。
更何况,陆昀章的手抚过他的眼眉,这个人真的有感情吗?谁喜欢上这位二公子,应该都会粉身碎骨不得善终吧?
睡梦中的文仕棠不安地皱了下眉,接着又沉入梦乡,陆昀章被他传染,也起了睡意,扯高被子把自己和文仕棠都盖严实,抱着人睡着了。
第二天文仕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摸到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让他确认了两遍才敢相信,自从创业以来,他这个时间起床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把手机扔到一边,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想要给陈艾卿打一个电话,却被人及时打断。
陆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