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参,炙远志,炙黄芪,当归,炒白术,茯神,枣仁说了你也不懂,拿去便是。”
云知捏起一片状药材,问道:“这可是当归?”
小厮不屑道,“这自然是当归,大多人都识得。”
云知便走上前,将它晃到小厮眼皮子底下,叫他瞧个清楚,“颜色这般不均,是炮制时熏到了煤火,是属当归中的劣品,你们拿这玩意儿糊弄贵妃娘娘?”
小厮这才定睛一看,这片状药材呈黑褐色,可颜色明显不均,但他也不懂这些,便一把夺过药包,凶悍道,“你休要胡说,这药我即刻拿去给甄太医瞧瞧!”
此时一位同戴五品官帽的年轻太医从外出回来,撞到了这一幕,便唤道:“笑阳,拿来给我瞧瞧。”
小厮便将拆开的那包药躬身递给了太医,他捏起了一片当归放在鼻间嗅一嗅,便淡然道:“的确是被煤熏着了,这等药物当留给下人用,怎能给贵妃娘娘?赶紧拿去换了。”
小厮闻言面红耳赤,接走了药包快步跑进医署里重新抓药。
这位太医转过身来,面向云知,和颜悦色道:“药许是小厮抓的,他只识药名,不懂药理好坏与否,还请姑娘见谅。”
他相貌还算周正,生得眉清目秀,虽没有特别出众,却也看着赏心悦目。
云知示礼道:“无事,太医贵姓?”
太医道:“我姓萧。”
云知记下了,道:“下回娘娘再派我抓药,我找萧太医可好?”
萧太医问道:“你与笑阳有何过节?他平常与人为善,不会做这尖利模样。”
云知笑道:“我头一回见他,如何能有过节?我与甄太医倒有些纠葛。”
萧太医点头,表示明了,“笑阳是甄太医的爱徒,自然是向着师傅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起初拿着签署进去请示太医抓药时,他还是好端端的模样,甄太医出来一趟之后,整个态度都变了。
萧太医又问道:“你与甄太医有何纠葛?他平日里也不太为难人。”
云知坦然相告,“甄太医何品行我并不清楚。他的庶女甄静原先同我在端亲王府伺候,挺爱为难我,为了找我的茬,差点被主子卖去了青楼。”
萧太医道,“那是没卖。”
云知又道:“可她也还是被贬了职,好好的掌事姑姑,给公子妇倒夜壶去了。咱们端亲王府的二公子妇,可是出了名的爆脾气呢。堂堂太医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