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女你可以娶,于府其他人,都得死。”
傅思云睁大了眼,“父皇,她会恨我的!”
文佑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摸着儿子的脸颊。
“我也恨她。”他亲吻了孩子的小脸儿,轻声的说。
近了,傅思云才看清父皇竟有了那么白发,他的父皇才二十八岁啊。
傅思云红了眼,“父皇,你恨谁?”
文佑扶起他,拂了拂孩子微皱的衣衫。
“女人只能是玩物,你若动了心,她就是穿肠毒药,能害你一生。”
“念念,答应父皇,不可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
傅思云的眼中有了水光。
从小,无论他犯了什么样的错,闯了多大的祸,只要一提娘亲,父皇一定会心软。
可江氏死后,只要一提娘亲,父皇就又哭又笑,似乎半入疯魔。
傅思云低声的问,“父皇可是后悔了?”
这个孩子,长得全然像他,没有一点娘亲的影子。
可透过孩子的眼,文佑依然能看到那个第一眼,就让他记了许多年的女子。
如果那年路过金陵城的长街,他没有下马车,没有看到那个比太阳还要灼眼的女子
他就不必为之机关算尽,蹉跎一生。
如果能回到那年
若知道能在那里遇见她,他如何能管得住自己的脚,如何能不走进那个巷子?
如果能重来一回,他想在祁沣山上就告诉她,“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啊。(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