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钱,买颗枇杷树确实不在话下。我们见她这般,便也不再多疑,乐的高兴。
东郭嶄瞧我一眼,道:“小馋猫,喜欢吃?”
我含笑点头,“嗯。”
他便扭身敏捷爬上树去,不一会儿已经摘的够吃的了,我和大丫头便在树下直呼够了,孙燕却摘得满面兴奋,不愿下来,东郭嶄怕她摔下树受伤便护着她周身。满树枇杷果子,过会儿再仰头望去,几乎摘了个大半。
孙燕总算尽兴下树来,我们便各自揣了满怀果子,去村外河边。一边嘻水玩闹,一边吃枇杷。因为摘的实在太多根本吃不完,便拿果子打起了“仗”。你朝我丢一个,我朝你掷一粒,不亦乐乎!
后才知古人云所谓乐极生悲不无道理。
梨树村的人们大多生性敦厚老实,村子里偷抢拐骗之事鲜有发生。因此第二日午时,李大婶找到我家,指责我偷东西时,父母亲的震惊和愤怒都极大。
小小的我为李婶儿洪亮的嗓音,高大肥硕的身躯,惊得语无伦次。微弱地解释她也根本不听不理,直接用排山倒海的话将其淹没。
我哭着跑出门想去找孙燕来作证。等我喘着粗气,到她家,见到她奶奶时,那老奶奶道,今早上她已经离开这里
李大婶认定是我一人“偷盗”了她家果树,出声粗言指责,却已然忘记年年夏家雪梨成熟季节,她是如何隔三差五从我家梨园一篮篮果子往家里提去的。
随后谣言四起,村里人早见不惯我平日里不似姑娘家的行为,认为我就是个“心术不正”,长大也必是满腹“歪门邪道”坏水的姑娘。七姑八婶河边洗衣讨论起自家鸡窝某日少了个鸡蛋,一人便可接口道“难怪有日看见夏家那野丫头从你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呢”;一人说有日夏小青去了她家,家里案上置放的两枚钱币便不见了踪影,细思定是我顺手拿了去
谣言仿同瘟疫,毒害我身,令所有人对我如瘟疫深恐避之不及。同龄人之间掀起了对抗我的风潮,那时间谁若同我一起为伴便是选择与村里所有少年为敌!被人群孤立在年少心中是等同毁天灭地之大事,没人愿冒此险。
自那时起我便有些沉静下来,白日里去葱茏林间、碧水河畔、扶疏花影里,仰躺草地听水流蝉鸣便是一日,夜晚持一盏油灯独自梨园屋里睡。
东郭嶄后来在河边寻到我一回,后每每从私塾回来,便直奔河边寻我。几日后,他见我仍是颓废着,二话不说先将我从草地上拉坐起身,瞅着我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