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仰起头,只见身旁一株梨树枝干上,缓缓坠落一个白色之物,仔细去看,乃是一位白衣银发之人。
也不知他在树上待了多久,可能由于月光、梨花皆是皎洁雪白,而他也是一身雪色,委实不惹眼,因此刚刚我和那群黑衣人皆是未觉。
我视线随他下移,凝住呼吸,见梨花被他带落,纷纷扬扬地洒下来,像在下梨花雨,而他则是轻缓地落在了我脚边,仰躺于地。
借着月光,见着他身上血迹斑斑,狰狞骇人!脸色煞白,仍掩不住那俊朗风华。是位公子。
伸手探探鼻息,一股温暖的气泽盈上指间,心底升起一股莫名激动之情。
竹屋便在拐弯处,我试着扶起他身子,扯到伤口处,原本沉静面容,剑眉深蹙。也顾不得那么多,将他撂上背,艰难行去竹屋。
竹屋在自家梨园深处,四野无人,此时便也只有些虫鸣风行声。我将捡回来那人置于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榻之上,解了他的上衣,只见健硕的体魄,凝脂白肤不似男儿,左胸口似刀剑所刺的伤口又令人心骇,若位置再上一分,伤了心脏,眼前这人是否就是死了?
正蹲身在床榻边,一瞬慌神间,榻上那人双目悠悠开启,雪白眼帘里镶嵌一对幽蓝灵气的蓝宝石,再一眼朝你觑过来,那眼里幽幽弱弱地又泛起了水光,幽深幽深,慑人心魂。他嘴角渐渐噙起笑意,柔柔地、暖暖地,薄唇翕合,“青青,竟是你吗?”
我一愣,道:“你认识我?”
他便瞅着我又仔细打量一番,眼神也迷惑了,艰难抬起手,修长手指指腹落在我眉心印堂,随后又缓缓落下,却也一声不吭了。神情透着些许落寞。
我道:“家中简陋,更无疗伤药石,待我去寻位大夫来给公子看看伤势。”
他拉住我手臂,瞅着我,摇了摇头。
“伤很重。”我陈述我见到的事实。
他仍望着我,神情自若道:“无妨,你刚刚解我衣服时可曾见到一个白玉瓷瓶?”
我起身从旁边案上拿过来,给他看。他伸手接过扯开木塞便准备向伤口上倾到,我轻夺过来,他眼底便泛起隐隐寒意。我叹口气,不悦道:“身子上有血渍,待我清理干净了,再用这药吧。”
他微愕,“对不起,我刚刚,是本能。”
我方冲他一笑,“知道了,你若放的下心,便闭眼休息会儿,剩下之事交给我便是。”
接下来便是清理那已经半凝固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