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水汽浸透出桃花香气,清雅而沁人心脾。好生厉害的制香手法,是哪位高人炼制成的,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你喜欢吗?”
我瞅着他欢喜点头。
他将我半拥住,头缓缓凑过来,垂眸道:“你靠近些我就告诉你阿。”
我便靠近了些,他凑过来递给我一杯茶,要我吃掉。我捧起茶杯一口吃掉,只觉味道有些不对,“你放了什么?”
他道:“从此你身上便染了我这香,一辈子也抹不掉了。”
我不相信,退离他几步,抬手嗅自己的手,当真是刚刚他身上那清雅香气!不是外饰之物散发,倒像是体内血液自生的。我追问他原因,如何做到的,他却如何也不肯说,撒娇耍滑一阵也不见他有丝毫动摇,便佯装生气自掀帘入了船内。
船内置了几颗硕大夜明珠子,散去了黑暗。有一案置着七弦琴和一玉埙,再有一案,有茶有点心。这里所有的布置,恰合我心意不说,且面面俱到。葏细心至此,令我有些诧异。
行至琴前,见琴身是原木色,包了一层温润厚实的浆,定是年岁久远之物。我不禁伸手挑起一根细弦,清越古朴的音色,令人心清明如碧水轻漾洗涤,清爽明净。是把绝世好琴。
“有好琴,青青何不弹一曲。”葏自外面行来,边笑道。
我觑他一眼不语,表示还在生气。
他唇畔噙起抹清笑,自闲闲掀开船窗子。船已顺水而行。
我道:“船开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哪儿也去。”他行到我对面拿来坐垫同我相对而坐。
我笑觑他一眼,望向深深夜色。不禁思忖起天母为何还不派人来恢复我的灵力。也不知仙骨既剔,又如何能恢复呢?天母不肯明言,我也不好多问,现下只能是干着急。又望向面前正在手中玩弄玉埙之人,踌躇道:“葏,你没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他瞅我一眼,满不在乎道:“我信你,懂你,没什么好问的。倘若是你认为有必要或者想说与我听的,我也乐意听。”
我以手支颐,懒洋洋笑瞅着他,“以前不察,你竟如此会哄人开心。这倒让我想起来,刚刚那位修吟小姐同你是何关系?”
他放下玉埙,正从旁案拿来茶盏,仍是闲闲道:“好像是上面人打算要指给他的某位儿子的。她是狼族家的女子。”
“某位儿子?还是你大殿下呢?”
“我心中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