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听到她这么说,愣了下后又笑了,“如果你想,我不反对。但你要真这么想,也不会借酒浇愁了。”
这话真扎心,反正扎到了云芜。她闷闷说:“我喜欢他。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喜欢他。”
时筠不语,感情这种事,局外人能点拨,却不能替当事人做决定,但偏偏云芜就想给他找点不痛快,“时筠,如果此刻坐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思念,你会跟着自己的心吗?”
时筠笑容僵住,“说着你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看你是想给我也找点不痛快。”时筠扯了扯衬衫领口,明明他滴酒未沾,却觉得有些燥了,倏地拿过一瓶酒起了,咕咚的灌下一大口。
“说不喝酒,我一提思念的名字,你不还是破例了?”云芜撑着脑袋笑,“你也别说我,若顺其自然四个字这么简单,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时筠苦笑,谁说不是?
“呵。”云芜起身,把自己的手机塞给时筠,“思念的电话,你自己考虑接不接。我心里烦,下去找点乐子。”
她说走就走,自家的场子,时筠倒不担心云芜会出什么事,只是他看着手机上跳动的熟悉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云芜从包厢出来后,直接去了楼下的乐池,跟乐队说了几句话后,脱了外套扔到一旁。职业衬衫下摆系成时尚结,露出细白的腰肢,原本服帖束在脑后的头发也被它散开,棕色长卷发失去束缚,懒散的披在肩头,不过一分钟时间,云芜就从职业女强人蜕变成自带慵懒风情的轻熟女,瞬间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云芜接过乐手递来的小提琴上了台,酒吧嘈杂的音乐消失,她礼节性地朝观众鞠躬后,低头压弦,再抬眸时,一首卡门幻想曲的旋律从她指尖旋跳而出。
二楼一开放包间里,萧朗正和朋友喝酒,喝到一半听见换了音乐,朋友说:“这酒吧的乐手有点意思。”
他刚说完,就听见原来的调突然一转,无缝切换到野蜂飞舞,萧朗失笑:“我怎么觉得是这乐手心情不太好。”
他眯眸朝乐池中看去,视线落到那抹白色人影上时,眼底有讶异闪过,“是她?”
“谁?”朋友移去目光。
“我未婚妻。”
“她就是你未婚妻?”朋友诧异无比。
“嗯。”萧朗招过侍应生看着云芜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