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有点紧,是韩生扯着我的头发,我心生恼怒,睁开眼睛瞪着他:“您还有事吗?韩总。”
“跟我回家。”韩生居高临下看着我,他面部轮廓锋利,瞧着总有些阴沉,但此刻阴沉里似乎还夹着些别的情绪。
我喝多了酒,懒得思考,闻言心中只觉得悲恸:“家?十五年前我就没有家了。”
韩生说:“席茳没有家,但姜息有。”
我好笑道:“韩生,你在施舍我吗?觉得我可怜,所以想施舍我一个家,一个你爸给你和你妈那样的家?”
韩生的妈妈很多年前就死了,至死都没能再见过亲生儿子一面,而韩家竟然在他妈妈死了足足半年后才告诉韩生她的死讯,如此无情无义,也怨不得被韩生报复。
妈妈是韩生不能提起的禁忌,就好像阴暗里野蛮生长的苔藓,不能见光。
我明知道这样,却还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话也往难听里说,因为我想惹他发怒,让他离开我的房间。
我一说完韩生脸色就变了,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拎着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来,沉声问:“姜息,你这么一直惹怒我除了给自己找苦吃外又有什么好处?”
我说:“还能让我清醒,清醒的知道你是谁。”
话落,韩生眼底有些异样。
我垂眸不再看他,头皮被他扯得有点疼,可我懒得去阻止他的行为,韩生不打女人,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这种抓头发的行为以前也只发生过一两次,更不会再有更过分的事了。
果然,没过一会我就感觉头皮一松,刚想出声再讥嘲他两句,韩生却突然伸手一推把我按倒在床上,带着凉意的唇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嘴。
我对他的吻并不陌生,知道他的唇总是带点凉,也知道他吻到动情时总爱咬人。
这次也不例外,韩生的头颅离开时,我尝到了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但大概是被酒精麻痹的原因,这次我并不觉得疼。
韩生看着我的目光更深了几分,他脱了外套,绷紧的衬衫勾勒出蓄满力量的肌肉曲线,他伸手将衬衫从西装裤里抽了出来。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在这件事上我们无比的默契,可是今天我不想做,于是我别开脸,没像平常那样配合他。
“姜息。”韩生的声音里带着情欲里特有的沙哑,还有一股征服欲,“给我。”
我仍旧不看他:“酒喝多了,今天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