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像利刀,割得手几乎握不住笔。
“是。”清顺点头,退后两步离开书案。瞅了一眼娄诏,随后退了下去。
前堂。
刘沛几次抹着额头上的汗,手里的惊堂木几乎拿不住。
师爷同样焦急,在一旁咳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大胆妇人,竟敢诬告害人!”刘沛一拍惊堂木,指头肚震得发疼,“在关语堂身上沾有迷.药,你怎么解释?”
妇人一惊,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奴家名声已毁,可怎么活?”
刘沛皱眉,颇有些好笑道:“你还有名声?那街上邻里眼里,你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
“大人,”妇人抬头辩解,“他是从我房里抓住的,众目睽睽,就连稳婆也验过,那晚我……”
堂上的男人们表情怀疑,皆是低下头笑。
“平氏,公堂之上说假话,可要担责任打板子。”师爷站出来,“刘大人已经给你机会,你还死不悔改?”
“奴家没有。”妇人不认。
师爷冷笑一声,一沓供词甩去妇人脸上:“当晚更夫亲眼所见,是哪个男人从你家出来,不用明说吧?”
妇人似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脸惊讶:“你们不是……”
“不是什么?”刘沛一拍桌子,“公堂之上说假话,张嘴!”
如此,没有多久,这案子就结了。
关语堂并未欺辱妇人,只是那妇人同奸夫想谋财,才对关语堂下了药,后面被人发现不好收场,才来了最开头的诬告。
供状直接送到娄诏手里,看着那“谋财害命”四个字,嘴角翘起冰冷的笑。
“不急,”娄诏手一扬,供词轻飘飘落地,“来日方长。”
。
顺天府外,大门敞开。
一个衙差搀着关语堂走出来,提醒着脚下小心。
冯依依迈开步子跑上去,一把扶上关语堂:“大哥。”
“小妹,”关语堂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走,咱们回辛城。”
“嗯。”冯依依重重点头,眼中泛出点点泪光。
下面街上正好来了一辆骡车,冯依依连忙挥手拦下,车夫便停下车等着。
“大哥,慢点走。”冯依依小心扶着人,靠的近,也就看清了关语堂身上的鞭伤。
触目惊心,皮开肉绽,可想而知下手之人何其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