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语堂身上伤口扯着,好容易上了车,一路回到客栈。
袁掌柜大吃一惊,似乎没料到人会回来,赶紧吆喝伙计出门寻郎中。
关语堂倚在床边,看着往屋里端热水的冯依依,心里过意不去:“让小妹担忧了。”
“先别说这些,”冯依依把盛着温水的铜盆搁在床边,手中巾帕浸入水中,“赶紧清理伤口,别留下疤。”
“哈哈……咳咳。”关语堂想笑,最终还是变作咳嗽,“留疤不怕,我身上本来就不少。”
冯依依不行:“快些,郎中一会儿就到。”
“好,”关语堂虚弱应下,看看冯依依,“小妹出去把掌柜叫进来,让他帮我便好。”
冯依依点头,把湿帕子塞进关语堂手中,随后出了屋。
袁掌柜刚好上来,手指着楼下:“关家娘子,徐校尉在底下等你。”
冯依依应着,又道:“掌柜,烦劳你进去,帮着大哥擦擦身子。”
“成。”袁掌柜点头应下,走去前面房门,推开进去。
冯依依下了楼,发现秀竹已经不在,徐珏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
“徐珏。”冯依依走过去。
徐珏站起来,看着冯依依一身素衣,发丝落下几缕,手上还沾着水。
根本不是当初那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她现在什么都要做,应当很辛苦吧?
徐珏想着,不由心中惆怅:“人没事,你也放心了。”
“是,辛苦你做了许多,我替大哥感谢你。”冯依依对着徐珏弯腰,盈盈一记谢礼。
徐珏伸手,托起冯依依手臂:“不必,我做这些是为你。”
冯依依笑,嘴角起了甜甜弧度:“好,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徐珏突然有些气,气自己能帮到冯依依的实在有限,“既然想走,就快些走。”
“说的是,”冯依依看去门外,街上行人来往,“万一那些人再来,也是麻烦。”
徐珏背靠柜台,脸上神色不明:“想来,倒也不会明目张胆。”
“为何?”冯依依是等回了关语堂,但是实在担忧那些暗处的人,总觉得京城不宜久留。
徐珏勾勾嘴角,手指敲着柜台:“因为今日娄诏在顺天府,这案子算是从他手里判下的。那些人倒是会顾忌、掂量一番。”
听到这个名字,冯依依垂下眼帘,岔开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