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快四点的时候,青年回来了。
这么热的天,两个坐在树荫下的大男人热得衬衣都湿了,陆汀却像活在另一个空间,额头上干干净净,衣服依旧清爽。
焦旭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古怪的嘟囔一声:“羡慕这种不怕热的。”
陆汀也热,只是有小叔叔跟着,凉快不少而已。林归就是一个可移动的,永久型大冰块,只要他愿意,那你就能在炎炎夏日体会到什么叫透心凉。
上了车,常华盛打开冷气后,不紧不慢地跟上焦旭良的车。
将车开下陵园外的山路,目光瞥了眼靠在椅背上的青年,却不想被对方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陆汀:“你有话要说吗?”
“我觉得你在焦总谈到他女儿的时候,有点奇怪。”
“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陆汀道,“他说话的时候,她女儿就墓碑旁看着。”
那缕魂魄很淡,和陆挺之前遇到的鬼都不一样,没有那么浓烈的阴气和戾气,甚至连怨气都没有。她看向焦旭良的目光是很深的眷恋和怀念,她真的没有怪爸爸,一如既往地爱着这个养育她长大的男人。
与青年的淡然不同,常华盛险些喊出声:“什么?!你说他,他女儿一直在?”
他吞咽两下唾沫,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以免太过激动给开歪了,“那小区里的鬼哭会不会……”
“不是她。”陆汀很笃定,“打个比方,戾气重到足以影响小区业主的鬼是大象,那么楠楠还只是一只蚂蚁。”
常华盛:“……”
前方,焦旭良对发生事情一无所知。常华盛看着那平稳行驶的车屁股,问陆汀:“那她一直这样跟着焦总,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对他身体有影响?”
“应该不会,楠楠身上那点阴气,只需要晒晒太阳就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见面他才没有发现焦旭良有什么不对。
陆汀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掌心托着一侧下颌,“她还留在这个世界,应该是心有不甘,而且有人一直在供奉她。”
“焦总的妻子,或者小女儿?”常华盛觉得这两人的可能性最大。
“我也这么想。”陆汀目光眺望的出去,正好看见前方汽车后视镜中焦旭良的小半张脸, “只是不确定,焦家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楠楠的存在。”
“焦总肯定不知道。”常华盛意味不明的看了陆汀一眼,表示你懂的。
陆汀抿了下唇:“那就只剩下焦太太和树树,常先生,你见过树树吗?”
“没有见过。”常华盛说,“但我听说她之前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具体原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会不会被自己姐姐给吓着了,所以才精神失常?”
“不排除这个可能。”陆汀两手抱在胸前,目光变得幽深,“那焦太太呢,对她了解吗?”
“饭局上见过三次,是个很温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