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弹幕上不堪的言语,让她感到耻辱,自尊心已经消失了,有的只是最强烈的,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强烈愿望。
确定苗芯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后,他们强行在苗芯的手机上装了APP,让她拿着手机当一名真正的,可以被|操控的“主播”。
他们让苗芯打开直播在卧室里换衣服,也让她逃了晚自习去街上搭讪陌生人。还让她去天桥下和流浪汉挤作一堆。
一个尚未正式成年的女孩子,去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那些人的用心之险恶。
田芳看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而且无论苗芯做得好或者不好,回头都是一顿挨打。
这些人打人很有讲究,从来不让伤痕留在衣服之外。加上苗芯刻意隐藏,她的父母一直没有发现。
再后来,他们开始了灵异直播,逼着苗芯在夜里摸出家门,穿着睡衣躺在坟地里。
女孩被吓哭后,他们会兴奋地打赏,这些钱进不了主播的腰包,而是进了房主的口袋。
大家觉得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视觉刺激才来观看的,而且谭丽思作为房主和APP的开发者、提供者,回本一部分钱不是应该的吗。
【这是xx墓园吧,我老婆就埋在那里的,小姑娘叔叔给你钱,很多钱,你在那里等我好不好】
【下次给小姑娘换条白裙子,每次都是校服,看腻了。】
一些语气和说法方式明显区别于学生的弹幕从屏幕上闪过,说明观众里除了骄阳学校的人之外,还有社会人士。
之前他的猜测没错,“至暗时刻”牵扯的范围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广。陈队走到谭婷面前:“你平时给谭丽思的零花钱大概多少?”
谭婷收回落在镜面上的视线,声音略微紧绷,“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陈队问得尖锐,“难道是她想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谭婷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我和她母女情分不算很深,但总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她,给她很多关爱,只能在金钱上满足她。”
“你倒是个慷慨的母亲。”陈队讥讽,话锋突转,“你说是两个月前知道了‘至暗时刻’,在这之前,你和谭丽思之间是否有过什么大的资金转账?”
“最近两年没有,前几年有过一次很高额的转账,当时丽思在美国参加夏令营,她问我要钱的时候,我还问过她用来干什么,她说是捐给一个孤儿院。”
陈队盯着眼前的脸,“转了过少?”
谭婷说了一个巨额数字,陈队听得想发笑,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想笑,“这么大一笔钱,你让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去操作?谭女士,你不觉得这件事很难令人信服?”
“丽思很独立,我相信她不会乱花钱。所以才……”谭婷的眼睛又湿了,“我没想到她会骗我,拿钱去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