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前每次上课余惟犯困了就会撑着脑袋开始盯着他看,问他看什么,他就会头头是道地把责任归咎到老师身上,说老师讲课实在太催眠,他得看看心上人提提神。
温别宴又问他:“为什么看我可以提神?”
余惟理直气壮笑眯眯道:“因为我一看到老师就想睡觉,但是你不一样,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开心,一开心了,当然就困不起来了。”
他总是又很有歪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出来总是能轻而易举把人带跑偏。
一直都是阳光灿烂的模样,要求少得可怜又很容易满足,连许个愿都只求六十分就能满足,别人小时候都知道许愿求个男朋友,他就知道求个回家能吃上红烧肉。
很难想象能有这样一个人,既有大大咧咧又能心思细腻,看着性子跳脱不着边际,却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人生准则,三观比五官还要端正。
他自己开心了,就想逗得别人一起开心,即便是第一次谈恋爱,也能靠着所谓的天赋把他照顾得特别好,尽心尽力一丝不苟,恨不得能将自己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温别宴就是被余惟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险些忘记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害怕的东西。
他怕迟到被老王罚站走廊一个月,怕鬼屋里面那些光怪陆离的妖魔鬼怪,怕老和尚去了没有给他们上香,怕奶奶一个人生病了没人照顾,怕鸟会偷吃掉新生的柿子,怕老家新邻居家里凶巴巴的大白鹅......
以及,最怕他清醒后不再喜欢他。
短暂困惑之后,温别宴几乎没费多少心思,便轻松猜出了余惟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照片。
如果没记错,是寒假那会儿余叔叔出差,他瞒着妈妈过去陪他的那次吧。
他记得起余惟在易感期也傻兮兮硬撑着不要咬他,粘人到看到电影都要把人抱在怀里。
自然也记得起那天晚上电影结束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余惟患得患失地将他用力抱在怀里求他不要讨厌他。
五指慢慢用力收紧,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的位置横冲直撞,撞得他鼻梁涨疼,冲得眼眶发酸。
是啊,谈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他怎么那么坏,完全忘了还要考虑余惟的感受。
他光顾着自己应该要有个台阶,却没考虑到余惟不是刀枪不入无座不能,他也会害怕的。
余惟没有失忆,所以他有恃无恐,因为他可以笃定余惟会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