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陛下听一听也不要紧,可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世人该如何想,南国大昭,西面厥人,又该如何想?岂不笑我皇甫朝中无人,皇子大臣无能,竟要依靠一介后宫女子?”
最是好面子的神武帝点点头,似乎觉得很有道理。
大学士“呵呵”笑了两声,“依尚书大人所言,默守陈规是荣,知人善用反为耻?”
吏部尚书眼神一冷,“大学士切莫以偏概全,断章取义。”
“看来,尚书大人也赞同本官,认为默守陈规是错,知人善用才是对?”
“你……”他气得两撇胡须倒竖,“咬文嚼字,不可理喻!”
“咬文嚼字的是本官无疑,然不可理喻的却是尚书大人您了。”郑启笑得红光满面,“您左一句‘一介后宫女子’,右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说白了,不就是怕坏了礼数规矩?那咱们便不坏规矩,按规矩办事。”
众人一惊,按规矩办事,岂不要令宁王妃入仕?
趁众人这一惊,郑启已经转向神武帝,“陛下,臣原本的意思是,单纯听一听王妃政见,莫要往大处扯。这‘听一听’有许多法子,不必令王妃上朝,譬如,由宁王殿下代为转达也未尝不可,届时诸位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可听了尚书大人之言,臣忽然也觉此法略有不妥。一来,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此事传出去,的确有伤皇家颜面。二来,规矩坏了便是坏了,如此做法,实属装聋作哑自欺欺人,不当大家之风。三来,倘若陛下当真采纳了王妃政见,那么,事成,这封赏该给谁,不成,这处罚又该给谁?总不至于赏也宁王,罚也宁王吧?”
神武帝默然半晌后含笑点了点头,“大学士说得有理。”
谁都知道那半晌默然里,神武帝在想什么。哪位皇子背后没有幕僚?别说是皇子了,就连大臣们的府邸中都藏着幕僚,而那些幕僚的身份,小到扫地小厮,大到枕边人,谁都有可能。幕僚们出的主意,赏也好,罚也罢,自然都算在他们自己头上,哪里能分得清楚,哪里会去分清楚?宁王妃给宁王吹吹枕边风献献计,别说陛下可能不会知道,即便知道也是装聋作哑,自然赏也宁王,罚也宁王。
可是有些东西,做起来是一回事,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不摆到明面上来是一个说法,摆到明面上来又是另一个说法。
众人无不皱眉叹息,这大学士也太耿直了吧。如此耿直,如此含沙射影,陛下竟也耐着性子不怒?
一直微微含笑听着的四皇子偏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