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相信我了吗?”
他信,他不得不信。
尽管不知微生玦是如何晓得这些军情机密,可不论他是智慧天纵还是另有暗渠,结果却是一样的。既然清楚了皇甫的兵力布置,明白了缺口在何处,就不必选择河下作为突破,大可在皇甫与大昭交战之时悄悄绕到岭北西境,那样,别说是岭北,连皇甫内陆都打得进去。
可他没有。
微生玦见喻衍似乎还在思索,笑了笑,“我明白您的顾虑,河下失守,且不论如何与神武帝交代,单就是您身后这些将士们也未必理解您的作法。但我以为,相比过程,世人看重的是结果,以您的能力不会想不到更好的战术。”他只稍稍提点,并不说透,话锋一转,“您也看见了,方才那一战。若您坚持不配合,卫玦亦不惧与您一战到底。”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收了笑意,眼底倏尔一亮,灼灼如金光迸射,显出势在必得之意来。
喻衍默了默,最终朝他拱了拱手,随即转身打马离去。
他将后背留给敌军首领,是为示意接受和谈。
这桩和谈名为“谈”,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微生玦首先开火应战,令喻衍及整个皇甫军队看见两相实力对比,再以诚动人,坦然承认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使得喻衍放下戒心,最后才给了最有力的一巴掌。
是的,说白了,卫玦不惧与他一战到底。倘若他拒绝,那么结果就是令身后那些将士白白牺牲,河下一样会被大顺占领。
他挺直的背脊如一杆□□巍然耸立,心底却暗暗生出寒意来。卫玦,那不止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军事名将,他还是一位足够智慧的谋略家。
只是……这位少年元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
甫京宁王府,延迟几个时辰接到密报的女子眉心一跳,抬头道:“果然遇上了,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对面人浅酌一口杯盏里的茶水,说的却是与军情无关的话,“雨季来得早了些,今年的君山似乎不如往年。”
江凭阑听得一愣,心道就你那颠三倒四的味觉也不知喝进去的茶品出来的是个什么味道,翻翻白眼,“不爱喝给我喝。”说罢提壶往茶盏里一顿猛倒,没有一丝丝身为女子的优雅。
皇甫弋南摇了摇头,不免生出暴殄天物之感,却也不阻止,趁她倒茶之际拿过她手边的奏报看了起来。
他这宁王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自岭北开战,尤其是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