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之外,草叶子上这些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姚征兰摘下一片沾着白乎乎不明污渍的草叶,站起身道:“这是浆糊。”
武宜君伸手掐了一段草叶捻了捻,道:“奇怪,还真是干了的浆糊。”
姚征兰回身看向面色不大好看的姚佩兰主仆,道:“现在大家明白,寻幽的鞋底,为何会粘有瑶台玉凤的花瓣了吧。”
“明白什么呀?就算此处也有瑶台玉凤的花瓣,也不能证明寻幽就没去漱春居。”春鸢知道此番若是功亏一篑,回去小姐必然又得拿自己出气,遂作困兽斗。
姚征兰不与她分辨,环顾众人道:“大家知道,这两天没有下雨,所以地上没有湿泥。纵有湿泥,寻幽不是打扫庭院的粗使丫鬟,而府中各条道路都铺有路砖或石子,等闲她也踩不到湿泥上去。可是若无湿泥这等黏腻之物附着,本无粘性的花瓣,又怎可能牢牢地粘在她的鞋底,让她从别处走到兰苕院都不掉呢?所以,自春鸢从寻幽脚底发现花瓣的那一瞬起,我便知道,这花瓣,不是自己粘到寻幽的鞋底下去的。寻幽,你把鞋子脱下来。”
寻幽赶紧脱了右脚的绣鞋递给姚征兰。
姚征兰将鞋底向上,当着众人的面用银簪从鞋底撬出一片还黏着两片花瓣的板结状物,道:“大家请看,这是什么?”
温玉薇和武宜君凑上来细细一看,武宜君道:“虽然已经脏污不堪,但看质地,是干掉的浆糊无疑。”说完两人便拿眼睛去瞧姚佩兰主仆。
“就算是,那也不能证明寻幽就没去过漱春居。”春鸢外强中干道。
“你方才不是说,整个府中除了四妹妹的院子,别处再无瑶台玉凤,所以才凭寻幽鞋底的花瓣断定她去过四妹妹的院子么?如今证明除了四妹妹的院子,这外头也是有瑶台玉凤的花瓣的,是否就可以证明,这所谓的证据,其实是有人故意设计?”姚征兰道。
春鸢支支吾吾不敢应承,只拿眼睛去瞧自家小姐。
姚佩兰却是狠狠一把将她搡开。
“说话啊,刚才在兰苕院不是还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的吗?现在怎么又成了个锯嘴葫芦?”武宜君抱起双臂道。
春鸢见姚佩兰如此,深知自己是绝讨不了好了,遂将牙一咬,作背水一战,冲姚征兰高声道:“如你所说,寻幽若是在路上遇到挑柴的粗使婆子,因为让路走出道路踩到草丛之中,那也是偶然之事,旁人怎么能提前预知她将在哪里让人,从而提前洒下浆糊和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