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说,“我回去就好了,你有事就先忙吧。”
慕容澈握紧方向盘倒车,勉强笑,“没事,我把你送上去。”
她总不能赶人吧?写意皱皱眉,不和慕容二少争辩了。
下车上楼,太过安静的步伐,竟是连楼道的灯也弄不亮。站在公寓门前开门,钥匙只旋了一圈便被从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挡住,那人代替她旋开门,把她往里面推,自己跟着进来,用脚后跟带上门。“啪”的一声重响,倒是让整个楼道的灯啪啪的全部亮了起来。
屋子没开灯,写意瞪他。他却一点自知也没有,自然地换鞋脱外衣,便往浴室走去,回头还对怔在原地的写意笑了笑,“有什么事,以后再讨论好不好?不过‘离婚’这种话题,至此结束。”
“你、你不能这样!”写意被他激的有些结巴,追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随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讨论什么话题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喂老婆,”慕容澈手撑在门边,拉拉领带,“这好像,是我的房子吧?”
写意语塞,就在这一瞬间,青年已经关门,进里面放水洗澡了。而她慢慢地靠坐在沙发上,这家长期只有她一个人住,她差点忘了,慕容澈才是这居室的主人。
两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躺在床上也是各睡一边,同床异梦说的就是他们。月光照在地砖上雪白的一片,安静柔软。此情此景,与当日多少个彻夜不眠的夜晚,何其相似。
慕容澈温热的气息渐渐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带着叹音,“写意写意我们和解好不好?你看,你也害得我住了医院不是?”这算是慕容澈最低的调子了吧?
她害他住了医院?!有这么说话的么!
写意抽鼻子,挣开他揽她入怀的手,闷声,“我们现在不要说话。”免得再吵起来。毕竟慕容澈的劣迹斑斑,不是说不介意就不介意的——而且一旦介意起来,便怎么也停不下了。
寒夜中,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慕容澈嘴角的笑一点点发凉,“好吧写意,当我什么也没说。”此时的慕容二少,心中必是懊恼吧?写意平生温和看起来好说话,一旦生起气来,脾气倒是和他一样。
突兀间,一阵悠扬轻缓的音乐响起来。写意坐起来去摸手机,但手机在枕边放的好好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怀疑的目光便看向还躺着睡觉的慕容澈——他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换成和她一样的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说不在乎,还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