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无趣,才非得拖上她或弟弟不可。
今日方先生动了怒,不单要两人罚站,还须叫他们站着将书抄完,虽说从前也并非不曾有过,可眼下这又闷又热的天哪是纳兰峥这小体格受得住的。她左思右想实在气不过,一跺脚停了下来,回头就要去骂湛明珩。
谁想身后的人不知出了哪门子神,竟是连路都没瞧,偏生还跟她跟得紧,她一回头就与他撞了个满怀。
“砰”一声响,脑门碰肩胛,两人齐齐疼得龇牙。纳兰峥这下终于不用装可怜了,她是当真眼冒金星,直想流泪。
湛明珩倒想骂她走路不端正,却见她给疼得生生呛出了一眶的泪,转而打趣道:“你方才要能演得这般出神入化,指不定就不必走这一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纳兰峥不想搭理这无赖,也忘了自个儿原先预备如何骂他,瞪他一眼就揉着脑门回身继续往前走了。她五年前第一次遇见他就知道他那块骨头有多硬了,老天实在不用再强调第二回的。
好疼。
湛明珩笑着追上去,撇开她捂着脑门的那只手,换了自己的上去:“就你这挠痒痒似的揉法,不起淤青才怪。”
两人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实则很难当真规规矩矩一条条遵循那些男女之防的严苛礼教,不过像这样有些逾越的接触却也是尽可能避免了的,因此纳兰峥倒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惹得愣了愣。
只是很快,她就没有了发愣的心思,疼得“嘶嘶”直抽气:“你轻些,轻些!”
湛明珩听也不听,将自己那摞书卷都交到纳兰峥手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揉得愈发用力:“明日休业,皇姑姑回宫,你若不想肿着个脑袋去见她就别瞎动。”
纳兰峥闻言有些讶异:“妤公主回娘家省亲,我也有份吗?”
湛妤三年前嫁了秦阁老作继室,因着身份贵重,夫家拘不大着,于是这省亲就省了一二三四回。
毕竟人家的娘家是皇宫嘛,在权势面前,规矩都是纸片儿。
湛明珩见揉得差不多了就放开她:“你也有份。”说罢又强调,“托我的福。”
哪有人这么用敬词的?
她冷哼一声:“妤公主喜欢我可跟你没干系!”
两人说着就到了长廊,因对头有严厉的管事看着,加之湛明珩的真实身份又是个秘密,也就讲不得什么闲话了。
湛明珩将砚台搁到美人靠上,又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