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的你跟天上仙人儿似的。珠姐儿同老爷一样,都极看重你的才气。”
顾池生闻言垂了眼没说话。
季氏又笑:“不过她倒也曾讲过你的不好。”
她说及此却见顾池生忽然抬起头来,倒愣了一下,只是很快恢复如常:“你莫得紧张,也并非什么坏话。只与我诉苦说,老爷疼你比疼她来的多,她好心陪老爷下棋,却被老爷批评棋艺不精,还不如与你来的带劲。她竟比不上个乳牙都没换齐的孩童,实在太可气了。”
顾池生听罢弯了眼睛道:“她与我有什么可比的。”
季氏瞧他眼底那笑意,顿了那么一顿,倒想起一桩事:“师母不晓得你还记着珠姐儿,如此说来,早些年纳兰家的四小姐在咱们府上落了水,你不管不顾去救了,可也是因了这个?”
顾池生敛了笑意:“兴许吧,只是觉着,倘使也有人这么救了她。”
就好了。
他话只说一半,季氏也是一时感怀,便与他道:“说来也是缘分,我听闻,纳兰小姐恰是珠姐儿出事当夜生的。”
顾池生的眼底竟因此有了几分错愕:“您说什么?”
季氏未曾料想他反应这般大:“你莫不是也与老太太那般神叨了?我这念佛的妇人都不信这般邪事,何况你这读圣贤书的。”
他似乎也觉反应过头了,歉意地笑笑:“只是觉着巧罢了,自然不可能的。”
季氏点点头,不愿再多提往事,便与他讲了这段时日须注意的吃食,完了就道:“这些个杂事,原本该有个人贴身替你料理才是。你也弱冠的年纪了,预备何时说亲事?淮安家中可有催促?再过一月多便是年节,你瞧瞧你这空荡荡的府邸,连个女主子都不曾有。”
顾池生默了良久才答:“师母,学生尚未有成家的心思,家中长辈倒与我提过几次,只是我想,先且如此吧。”
他如今位份高了,家里人说不太得他。季氏也明白这点,只感慨道:“两年前状元游街时,京城多少闺阁小姐明里暗里向你抛枝,你竟也丝毫没有动摇,后又拿长辈过世的由头,说要守孝三年……你有自个儿的主意,既然淮安家中不勉强你,师母自然也没得可说。只是瞧你过得冷清,年节守岁,你若不回故家祭祖,莫不如还是与咱们一道过。”
顾池生笑着点点头:“祭祖是要去的,只怕得正月才得空。守岁也要紧,老师若不生我的气了,我自然登门。”
季氏听他应下,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