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纳兰峥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因而不敢言语,跟他到了书房才听他柔声道:“吓着了?”
她抬起头有些讶异:“我怎会吓着的?没有的事。不过以为方才做得不好,叫你生气了。”
湛明珩就笑起来:“你还有这般自省的时候?”说罢怕她误会,顿了顿又道,“你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他们哪个敢太岁头上动土,说你做得不好?”
他这是厚着脸皮,自称“太岁”的意思?
纳兰峥也被他逗笑了,完了嗔怪道:“那你严肃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我哪能不误会。”
他摆了正色道:“是我一直未曾告诫你,离我那硕皇叔远一些,来日再见能避则避了,礼数不周些也不要紧的。”
纳兰峥闻言一愣,眼神闪烁起来。
湛明珩晓得她在自己跟前是藏不住事的,就说:“想问什么便问,你既是要做这太孙妃,有些事也该叫你晓得。”
“我何曾说过要做太孙妃了?”纳兰峥只觉近来与他谈事都没法有个正经,闻言气急背过身去,“我没什么想问的,你莫瞎猜了!”
湛明珩笑着搬过她的肩,垂眼瞧着她道:“此事我且不与你争。方才与你说的,你倒是记好了没有?”
他正经起来,她自然也不好再闹,就点点头:“我记得了。”说罢到底没忍住,“硕王爷果真有意与你争权吗?”
湛明珩就刮了下她的鼻尖,状似无所谓道:“但凡姓了湛,岂有不喜权势之人?争权是无妨的,不过我这位皇叔怀了些不好的心思。”
他说得隐晦,纳兰峥却怎会不懂,闻言默了默问:“如此说来,六年前卧云山之事可与他有关?”实则她前头便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只是事关重大,不好随意胡言。又想既是她能想得到,湛明珩也必然想得到,因而没多那个嘴。
“你如何知晓这些?”湛明珩不能不说有点意外。她那时不过七岁,也才起始记事几个年头,如今六年过去,记忆理当模糊了才是。可她却竟如此敏锐,似超出了一般七岁孩童的心智。
纳兰峥到底有些心虚,斟酌着解释道:“我瞎猜的罢了,当日在卧云山,若非姚贵妃那处闹得厉害,允护卫本不会离开,而姚贵妃又是硕王爷的生母……”
哪有人瞎猜得这般准的?况且这哪是瞎猜,分明有理有据了。
湛明珩一愣过后便笑:“你倒真是不笨。不过晋国公府只是养歪了小辈,旁的还不至于。且他姚家也没那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