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珩点点头,拨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擦。
“所以援军根本不曾去北境,而是悄悄绕行到了西境防备狄人。父亲与卫伯爷则在北境假意中计,假意受制,假意无力突围。可既是如此,北域战事理当游刃有余,卫伯爷怎会牺牲,父亲又为何没能及时赶至援救?”
“纳兰峥。”湛明珩觑她一眼,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浑身湿漉的便着急分析军情,倒是我忙碌着替你打理,究竟你是太孙,我是太孙?我也淋湿了,你可能有些身为未婚妻的自觉?”
他说罢叹口气,也不给她擦了,答道:“直至半月前,的确是游刃有余的,但边关出了奸细,才有了此番不得已的兵分二路。要替你父亲正名,首先便要揪出这个奸细。”
纳兰峥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道的确是自己入神得不像话,就取了巾帕去给他擦拭鬓发与衣衫,一面道:“可有线索了?”
湛明珩敛了神色,默了默念出一个名字来:“杜才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