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朝他稍一点头,示意她亦以为如此。
这等招数在军营里头并不少见。玉仙阁名为酒楼,实则当是风月之地。立了头功的新兵们,理当是该委以重任的,但上边尚且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故而得借机查探查探。
要查探,还得不动声色地查探。
所谓宴请,无非拿了好吃好喝的来,将众人灌醉了,继而再叫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拖他们去床榻上好好“拷问”一番。那些个女子与旁的风月场里头的不同,多是尤擅狐媚之术的,一般男人恐怕的确抵御不得,三两句问下来便吐露真言了,连家里的老母鸡一日下几个蛋也讲得清清楚楚。
纳兰峥想通了这些,跟着蹙起了眉。此事似乎有些难办啊。她这货不真价不实的或要被拆穿不说,便湛明珩是货真价实,却哪能容得他碰那等女子。一根指头她也不舒服的。
湛明珩瞧她撅了嘴,一副及早不高兴起来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他不会被狐媚子勾了魂去的。
吴彪自然不晓得人家是要来查探他,反感慨说,实则这些个异族人也不赖,自个儿不过想谋条生路,却被汉人逼得险些命丧黄泉,反倒是王庭对他们礼遇有加的。
纳兰峥与湛明珩一听这话,便晓得卓乙琅的计策果真奏效了,想来如今军营里头,多数人皆与吴彪一个想法。
却是耿丁犹豫了一下道:“吴彪大哥,实则昨夜那些……”
他说到这里,湛明珩似乎明白过来此意所指,霍然抬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说罢努了努下巴,向他示意外头车夫。
耿丁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接话:“……那些要害我们的老兵就是眼红咱们吃的穿的皆比他们好!”
吴彪一拍大腿,笑道:“就是!”
纳兰峥一愣,觉得耿丁的应变倒挺灵活的。随即便见湛明珩抬手斟了一盏茶,拿手指头沾了点茶水,往跟前的案几上写了几个字给耿丁:你如何知晓?
吴彪不认字,刚欲问他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便被吴壮给按住了肩膀。
显然是吴壮从这番来去里头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一旁的钱响也反应过来,正襟危坐起身。
经昨夜一遭后,他们皆对湛明珩有了些信任。
纳兰峥觉得湛明珩如此做法虽有冒险,却无疑是对的。如今七人身在同一条船中,理当同心协力起来。诚然,他们的确尚未摸透跟前四人的底细,却毕竟一道出生入死过了,为人如何,多少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