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炉火纯青,可以毕业了,父母的骨灰都拿出来助阵,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举多得。”那保安说到这里,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拍拍朱慧的肩,道貌岸然地感叹道:“这两个小孩如此聪明,做任何事情都懂得举一反三,我估计卖身葬父的那一天已是指日可待,你的骗术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鸡毛蒜皮,不足道哉,同他们两个小孩相比,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觉到自惭形秽吗?”
“我又不是骗子,我干嘛要自惭形秽呀!到是你这个瞎了眼的死保安,自以为聪明,其实是事非不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愚笨和无知而感到自卑吗?”
“你——”那个保安指着她,气得懒得跟她争辩下去,一把撕掉了她刚贴在墙上的求助信。
朱慧望着他,平静至极,仿佛对他会撕掉自己的求助信的行为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也没动容,又说:“你撕好了,明天这张求助信照样还是会贴在这堵墙上去的。”
“哦,是吗?”这个保安见她脸上波澜不惊,着实有些意外,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兴味地望着她,困惑不解地问:“我觉得你真的很贱呀,我这样赶你,你为什么还要这般死皮赖脸地非要呆在这里不可呢?”
“因为我同学的生命比你这个死保安的冷眼重要得多。”她说着,委屈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
“你真的有一个患白血病的同学?”那个保安揪着下巴,摆出一个保守姿势,将信将疑。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诅咒自己的同学患白血病。”
“你和你那个同学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而且很糟糕,糟糕得让你难以想象。”朱慧直白地说,没有丝毫掩饰。
“关系既然不好,那你还每天黑汗水流地跑到这里来拉琴为他筹钱治病呀?”
“关系不好是见死不救的理由吗?”
朱慧的一句反问让这个态度极其恶劣的保安一时语塞,立在那里,干巴巴地一阵傻笑。毕竟一个小女孩能明白的道理,自己却不明白,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羞愧难当了。
“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保安舒展眉宇,突然问。
“我姓朱名慧,是充满智慧的意思。你这个死保安又叫什么名字呢?”朱慧没好声气地反问他。
“我姓张名守德,是坚守道德的意思。”那个保安学着她的口气笑着说。
“张守德?”朱慧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