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着眼睛,鄙夷冷视他说:“你这么坏,我看你干脆就改名叫张缺德算了,这样才符合你的人品。”
那个保安听到她这番不太礼貌的言语,似乎也没太在意,挺着肚子,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略带几分侠气和爽朗,兴味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中国相声界的未来。”说完,冲她一笑,就转身离去了。
“喂,你这个死保安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将来会去说相声吗?”朱慧忍不住在他背后大叫起来。
那个保安远远地回过头,大声笑道:“是呀,所以你要加油!未来相声界,吹拉弹唱一流的朱大师。”
之后的几天里,朱慧再来武汉广场门前拉琴时,那个保安再也没有驱赶过她。周末,天热得几乎要用烫字来形容,走在街上,就像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烫得人恨不得将身上的皮给剐了。朱慧这几日被太阳晒得几乎面貌全非,黑得像是变了种,围上草裙,就是一非洲土著人。她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不停用嘴吹手指上因拉琴所鼓起的小水泡,由于汗流不止,水泡浸在汗水里就更痛了。这时,那个保安突然跑过来,叫住了她,难得关心地问道:“我看你拉了一个上午的琴,应该筹得不少钱了吧!”
“唉——,筹个什么呀!天这么热,谁会出来逛街呢!”朱慧望着他,怅然若失地吁了一口气,无奈极了。
“说的也是,天这么热,谁会出来逛街。”那个保安四处张望了一下无人行走的大街,说:“既然筹不到钱,那你干脆回去休息几天,等天凉快一点再来。”
朱慧望着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也会关心人,“谢谢你的关心,只可惜我可以等待时间,但我同学的生命却不会等待我。”
“真不知道应该说你的那个同学是幸运还是幸福,有你这么好的一个班长。”那个保安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到她面前,嘱咐说:“这是给你的,你可要拿好,千万别弄丢了。”
朱慧接过信封,不解地望着他,问:“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里面装的是我这个月的工资,现在我全部捐出来。”张守德冲她微微一笑,脸上不由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说:“一个死保安的月工资没那么高,只有区区800块,虽说少了一点,但那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的同学能早日康复。”
“你的工资?”朱慧瞠目望着他,大感意外。
“怎么,你不相信我会捐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