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
王子腾谢恩起身,听着崇平帝的语气,见龙颜欣悦,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君臣寒暄两句。
王子腾道:“圣上,微臣查三边防务,点检关隘、烽候,现汇总一疏,还请圣上御览。”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份奏疏,双手举过头顶。
戴权这边儿就是接过奏疏,折身,递给崇平帝。
崇平帝接过奏疏,翻开,凝眸读着,眉头渐渐皱起,冷声道:“三边兵制,竟败坏至斯?”
“圣上,经臣明察暗访,三边军将吃空额近四成,臣观之都觉触目惊心,难以置信。”王子腾面色凝重,沉声说着,但眼底却有一丝得意,他为了弄清这些数字,颇是费了一番手脚。
那些边将奸诈、狡猾不下京营之将。
崇平帝掩住奏疏,脸色铁青,道:“戴权,将贾子钰的这份儿奏疏拿给王卿看看。”
“是。”戴权从御案中取过一封奏疏,转身递给了王子腾。
王子腾心头一惊,拿过阅览,阅读着其上文字,面色变幻了下,因为其上正是叙说了果勇营吃空额之情。
王子腾面色倏变,只觉后背冷汗渗出,“噗通”跪下,顿首拜道:“圣上,臣为京营节度使,有失察之责,还请圣上降罪!”
“你方任京营节度使不足一年,这个账还算不到你头上,起来罢!”崇平帝摆了摆手,面色铁青,看着额头渗出冷汗的王子腾,心头多少有些失望。
任京营节度使不足一年,就做不了事吗?
以前他或还觉得还的确是这样。
但贾子钰刚刚提点京营一日,就清查空额之饷银,追夺贪占饷银,就在半个月前,牛继宗为了还上饷银亏空,到处典当牛家产业。
而果勇营除却被斩首示众的夏牧等人抄检家资弥补亏空,包括同知、佥事、参将、游击都陆陆续续补上了,近半饷银亏空。
再说掣肘重重,无力整军?
贾子钰刚刚上得奏疏,已补齐果勇营兵额,所言剿捕了少华山的数伙贼寇,为求治本之策,募流民青壮为兵,不使其屈身事贼,滋扰地方。
这一石数鸟,面面俱到。
更不要说,前有清剿三河帮贼寇,一解国库财用之难,二为内帑营生殚精竭虑。
“向使满朝文武皆如贾子钰,朕何又落得此等内忧外患,左支右绌的窘境!”
还是那句话,贾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