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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随之闷酒入喉,快被沈弋这幅明里暗里炫耀的模样酸死了。
“婚礼什么时候,赶紧的。”
纪随之装作不耐烦的吊儿郎当样儿,内心是真真为沈弋开心的,笑着称:“份子钱我都要随好了。”
沈弋的面容沉浸在缥缈雾气中,也不跟纪随之客气,悠哉道:“行啊,等着你的大红包。”
纪随之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沈弋做风投的,多少钱没见过啊,在他的眼里的“大红包”那得多少才算大啊?
!
后来,有几个浮花浪蕊里走过几遭的公子哥儿邀沈弋来玩儿台球,被他给拒绝了。
沈弋现在都嫌陪姜予漾额时间不够多,可没时间匀给这些毛头小子。
知会了一声,两人从“风月”离开。
坐回车内,忽然间,雪花簌簌而下,天地万物间蒙上了晶莹剔透的朦胧。
快到圣诞和元旦,街边的窗花贴纸都洋溢着人们对新年满满的期待。
不知不觉中,他们又陪伴着彼此走过了一年。
回去的路上,寒风瑟瑟里,还有老人家还在摊儿上卖小玩意。
沈弋给她买了几根烟花棒,眼底印着身后的灯火,闪烁着灼灼光芒。
“之前欠的,现在还上。”
原来那么多小细节他都记得。
那一年雪夜里烟花棒的灯火,她像飞蛾扑火,从今往后只知道跟着光走。
还下着雪,两人都没打伞,任由纷飞的雪花亲吻着脸颊。
烟花棒滋滋燃起,在寒冬暗夜里蹿地发着光亮,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夜风急促,沈弋用掌心拢着那一只烟花棒,直至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火星消散。
也就是那么一刻,姜予漾确切地明白,她跟沈弋还有好多好多年,会就这么陪伴彼此走下去。
......
婚礼前夕,这段时间是年底,也是君联获得国际认可,收获满满的一年。
沈弋还想着婚礼后陪着姜予漾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在公司提前完成了不少手头的工作。
至于之后的工作日程,能推掉则推,推不掉就动用更多利益许下之后合作的承诺。
婚礼的准备工作不少,但基本都让沈弋去承担那些细节上琐碎的事儿了。
姜予漾只需